第5章 燈火闌珊[第2頁/共3頁]

“是不是……想家了？”燕弘的身形緩緩站起，來到少司命的身邊，廣大的手掌按著少司命薄弱的肩膀，“玨兒，實在你並不孤傲。”

“恩！”

悄悄的靠在屋頂上，雙手枕著後腦，微微磕上雙眼細細體味著氛圍暖和的氣流拂過身邊，感受著它們的顛簸與起伏，道之一字無處不在、三步以外，少司命雙手抱膝，嬌好的身姿微微曲折，靠在屋簷上，水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四周燈火闌珊的夜。

這一刹時，燕弘的思惟彷彿在這千年的時空裡穿行，他的心已經超脫了身的束縛，緩慢的穿越在這片六合之間，他瞥見念端的淺笑，瞥見燕太子妃的丁寧，瞥見的鬼穀子的教誨，瞥見了謝芷雲臨死前那令民氣碎的淺笑。

隨便的偏過甚去，卻瞥見那一道靠著屋簷的纖細身影，顯得有些蕭索。鮮嫩的玉指悄悄滑過眼角，彷彿能夠模糊瞥見那垂落在青瓦之上的淚珠。

“你也有親人分開？”

“這風景很美……人在進步的時候，老是重視的腳下和四方，卻很少往天上看。我也是才方纔發明，明天的夜色非常斑斕，你不感覺嗎？”不跳字。

比起它們，人的平生是多麼的寒微而纖細。就算是傳承萬古的帝國王朝，就算是名看重史的帝王將相，就算是冠絕當代的絕頂妙手，在它們眼中，恐怕也是九牛一毛，微不敷道。

燕弘隨便而坐，右腳微微曲折，左腳伸直，雙手疊加落在右邊膝蓋上，好似偶然的持續說道“但是這一次，看著這片燈光，我俄然發覺實在我們並不孤傲，如果你感受孤傲的時候有一個朋友能夠在身邊，就不會在驚駭了，我能夠成為你的如許一個朋友嗎？”不跳字。

“因為我的感受和你一樣。”

它們俯視塵凡大千，靜觀滄海桑田，任光陰流轉，人事物移，彷彿永久不會有涓滴竄改，彷彿將永久這麼悄悄的看下去。

簡簡樸單的一句話，但四目相會之間，燕弘卻從少司命的眼中讀出的一縷渴求，彷彿想要確認他說的話是否是發自肺腑。

細弱蚊蠅的聲音，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溫和，悄悄的飄入燕弘的耳中，手心微微一緊，卻不知何時，少司命已然盈盈立起纖細的五指緩緩的放進本身的掌心，柔刃帶著一份清澈，彷彿讓本身靈台一清，回過神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夜得斑斕，每一個閃動的燈光就是一段生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