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撲倒的人居然是他親弟……[第1頁/共4頁]
穆君逸聽著更鼓聲,昂首望了眼頭頂當空圓月,此時恰是半夜半夜天,也就是意味著統統普通,各自循分守己。
穆君逸踏著夜色,手拎著一隻大酒罈,晃閒逛悠地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像一名酩酊酣醉的酒鬼,一步三晃地四周找著回家的路。
聖巫恭敬謝恩,站直身材,昂首瞻仰,乍一看穆君逸如錫箔紙般的死人氣色,頓時大吃一驚,“主上,您這是……”
走街串巷打更的更夫轉悠到大街上與他相遇,乍見他行動艱钜、搖搖欲墜的模樣,更夫星子一樣敞亮的眼睛頓時浮出一抹憂色,慢悠悠的步子正要加快過來檢察,便被穆君逸醉眼惺忪的一記目光給攔了歸去。
沉寂的夜晚,隻要風聲刮過枝葉的沙沙輕響,萬籟俱寂,彷彿統統都未曾產生過。
“謝主上。”
與羅英分開,穆君逸行跡謹慎謹慎地潛入位於城郊的一間荒院。
穆君逸沉吸一口氣,略微減緩重傷的不適,剪手,步下門路。
他負手而立,矗立昂藏的身姿,靜若止水的神情,如同一尊鵠立在雪山顛峰上的神祗,凜冽無情。
值守宮門的青衣女子們見穆君逸到來,當即吹響傳報笛音告訴內裡的火伴,並跪地參拜驅逐:“恭迎主上回宮。”
用飯噎著,喝水嗆著,就怕本身會錯主子的意,更惹主子膩煩。
一個、兩個、三個……誰都彆想跑。
超脫的紫色長袍因不穩的腳步在夜風中混亂掀飛,高束著墨發的緞帶與黑髮膠葛垂落,遮住了大半張臉,風一吹,髮絲拂開,暴露一張慘無人色的俊臉,與他周身熏天的酒氣,這醉漢的狼狽剛好完美地袒護掉他腳步踉蹌的病態。
因為以太子涼薄的脾氣,若真要捨棄他,隻會賜給他一個字“滾”,絕無二字。
大街冷巷,隻要更鼓時不時地小扣兩聲,在沉寂的夜裡空恫恫地迴盪著,令怯懦者聞而怯步。
循分?派出刺客去截殺他,可不都該乖乖在家等待捷報麼。
更夫聽令,心煩氣躁的腳步驀地一頓,旋即,“梆”地用力敲了一下更鼓,甩開大步向遠處走去。
人們總喜好玄而又玄的訛傳,常常忽視本相。
俯瞰著腳下蒲伏膜拜的跟隨者,清越的嗓音雖因病痛變得沙啞如礫,卻不減震懾心靈的嚴肅:“聖巫現在那邊?”
可畢竟冇有獲得太子明白的唆使,羅英忐忑的表情跟貓爪一樣寢食難安。
但是就在他們不著陳跡的背道而馳之際,一道清淩淩的指令如同從心底迸發而出,貫穿了更夫恍忽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