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斂財（一）[第1頁/共4頁]

“民女藍若詩，江蘇豐縣人李氏未過門的老婆拜見大人”，我又重新行了拜禮。

那小吏撲通跪下說道：“曰‘請誅其子’”。

“令尊大人於禦書房奏請皇上曰，曰……”

“我就曉得你呆不住”，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帶著捉狹的笑意。

到了配房，床鋪上已經鋪好了被褥、擺好了熏香，連沐浴的水都已經抬出去了，內心不由悄悄讚歎她們的辦事效力。

隻見那鄂大人，衣歪襟斜，斜臥在軟榻上，旁有侍女敲腿、揉肩。

“哼，早就看你不紮眼了，仗著阿瑪的寵嬖，到處作威作福”，鄂倫岱的第四子舒淇盛氣淩人的站在我前頭，年紀不大，卻凶悍的短長。

我悄悄叫苦，心念一動道，“我是為大人分憂啊。這些人吃大人的用大人的，卻碌碌有為。我熟諳一女子，其才貌均在這些人之上，卻無緣食大人之祿，故引覺得憾事。”

鄂倫岱這才神采稍濟。見我還跪在地上，便說，“你明天若不說出個以是然來，少不了你的板子”。

我低頭沉吟了一下道：“一匹馬，馬行千裡”。

“嗯，倒也無妨一見”，鄂大人說的甚是隨便，不過是打發那麼一說。

伴君如伴虎；而鄂倫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跟著宴會正式開端，大師各自落座，吃喝調笑，氛圍也垂垂活絡起來。打算失利了一半，我感覺有些乏悶，便尋了個機遇偷偷溜了出來。

這個生辰必然會很浩大，另有甚麼比這改名正言順的私會嗎？

我：“她乃富朱紫家一名妻室，無法出身寒微。倘若大人情願認那位妻室為義女，便可與那位富商結為姻親。這官商姻親的好處天然不必說。那富販子家如若為官必定為大人所用，於宦海也是極好的。”

不稍半晌，便有丫環領我去了配房。一陣風吹來，我才發明裡衫儘濕，透著一陣陣的涼。

我：“是”。

“啊！”不知甚麼東西撞到我的小腿肚，加上花盆底本就不穩，我重重的跌倒在地，手上也被擦破了點皮。哇，痛死我了，我的腿，我的膝蓋，必定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我回過甚一看，本來是李又玠跟了出來。隻見他笑著遞給我一個物什，“我曉得你不喜好俗物，便送你一個玩意”。

我：“孤身一人，並無親朋”。

隻是進收支出，都少不了這兩個丫環的監督。

我處在這麼個難堪的位置，在這府裡一呆就是十餘日。這期間，李又玠也過府正式下了聘書，婚禮定在了來年六月。多虧了鄂倫岱這張狂的脾氣，府裡並不嚴禁女眷上街，而我職位不高，又許了人家，出入更是寬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