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恩斷情絕[第1頁/共4頁]

她想起蠱王那滿頭的蕭蕭白髮，想起他看著祈言那等候慈愛的目光，明顯祈言是貳心中獨一的但願，如果他得知本身的寶貝孫子竟然想自宮，隻怕會當場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隻是，心還是模糊作痛，阿誰溫婉柔媚，知心暖意的貼身丫環，就這麼從本身的身邊永久的消逝了。

“我的運氣倒也不差，來到帝都的第三天，便碰到了一個機遇。有一名達官權貴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痛骨症，正在張榜召醫，我便毛遂自薦進了他的府邸，這類痛骨症在我苗疆非常常見，長年居於陰寒之地的人大多數都有這個弊端，治法也極其簡樸，隻需用蜂尾和蠍尾上的毒，有以毒攻毒的體例便可根治。我身上有配好的毒丸，便取出一粒，奉告他隻需服下一丸，此病就好。哪知他並不信我，將那粒毒丸切下半粒，拉過一隻狗來，喂狗吃了，那狗服下毒丸後很快滅亡，那大官勃然大怒，說我是刺客，想毒殺他，令部下人把我速速正法，我天然不平，大聲說這藥丸是以毒攻毒，若他不信，我情願親身為他試藥。可他聽也不聽，隻是一疊連聲讓人把我拖下去處死，我一麵被他們拖著往外走，一麵大聲辯白，心想，我運道如何如此之差，莫非方纔來到帝都三天，就要喪命於此？”

祈言深深吸了口氣，仍然蹲伏在若水身前，仰起清秀白淨的臉，緩緩說道：“女人，我不是用心輕浮你，在我內心，你是這世上除了我爺爺，對我最好的人。我敬你重你愛你，隻盼能夠平生一世奉侍你。你當真不要我了嗎？如果、如果我情願……情願……”他再次吸了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計，輕聲而慎重的說了出來，“我情願自宮，隻要能夠永久留在你身邊。”

他俄然挺直了胸膛，大聲道：“好，我會活給你看！你等著！會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纔是真正的男人！”

蠱王臉上的笑容消逝了，他向門外瞧了一眼，見祈言已經走的人影都不見，有點不放心，出門去喊了藍家兄弟去追回祈言，然後又漸漸踱進房來，關上了房門，取出一管旱菸袋，盤膝坐在炕上，吧唧吧唧的抽起煙來。

她信賴有一天他會明白她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他好。

他打鼻子裡噴出一口煙來，持續說道：“二十年前，我確切曾經來到過帝都，當年的我，和那泰波一樣，也曾野心勃勃，不想一輩子偏安於苗疆。那一年，我毒術大成，又方纔培植出碧波仙芸這個號稱為苗疆第一的毒蠱，恰是意氣風發之時。我固然號稱毒手蠱王，但我學毒術多是用來救人，便想著仰仗我的無雙毒術，在帝都混一個風景的出息，讓我蠱苗一族在世人麵前揚眉吐氣，為世人所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