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有千結[第2頁/共4頁]

瞬息間，雨水如注澆在餘香身上，將她本就穿戴薄弱的身子澆了個透心涼，就著雨水滴淚水，餘香哭得累了，乾脆抱著肩膀蹲下來靠在牆上。

“哦，吳縣人士。年方多少啊？”

“奴婢——奴婢是畏敬您，不是害怕。”餘香這麼答著，腦筋卻如同俄然復甦普通，想起了漢元帝剛纔的問話。

“但是長安人士？”漢元帝說話的模樣像是在同餘香聊家常。

“回陛下，不是長安人士，是吳縣人。”餘香額頭邊又汗模糊冒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讓她的心一刹時竄到嗓子眼。

漢元帝喚杜鬆為餘香籌辦丹書鐵券，這道號令一下，讓杜鬆嚇了一跳。這丹書鐵券自古都是賜給有功勞的王臣將相的，何曾給過一名毫無身份背景的女子？

“十三歲。”漢元帝反覆了一遍，也不曉得腦筋裡策畫著甚麼。好久，點了點頭道：“如果朕把你指給朕的兒子，你可情願？”

漢元帝的一聲赦令如同餘香的天賜救星，她手腳並用的爬著，將本身轉了個方向，對著漢元帝跪著答道：“回陛下，奴婢並非宮內侍婢，而是本年新入宮的家人子。”

那些酸楚，那些委曲，都在現在化出聲聲抽泣，讓她墮淚不止。

餘香的肩膀一動不動，她跪在原地好久，腿早就痠麻不已，可皇上不說話，她哪敢先有甚麼行動。悄悄用餘光瞥向一側，見杜鬆已經悄悄端著茶壺分開正殿，她的內心不由更加焦炙。

走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冇見到看管的侍衛，也冇有較著的宮殿，她終究卸下了平常統統的假裝，大哭起來。

皇後孃娘等著她侍寢晉封的好動靜，但是她壓根就冇有這好動靜。如果被皇後得知皇上成心將本身許給太子，怕是她這個母後定要殺了本身以禁止這件事的產生。由此來看，這立政殿，她回不得。

“你為何不迷惑，朕為何要如許說？”現在輪到漢元帝疑慮重重，要由餘香來解答了。

她隻是想一個貼著牆邊逛逛，在冇有這些燈光與侍衛的處所，痛哭一場。

漢元帝見餘香一下子變得神態自如，倒是感覺奇特，這般天大的喜信，能夠落在一個剛入宮的家人子頭上，不該躊躇？不該疑慮？起碼那臉上也該暴露一絲欣喜雀躍之情，她如何甚麼神采都冇有，像是早就曉得了這件事。

“你肩膀抖成這個模樣，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甚麼？”想到餘香的命格，漢元帝的語氣放緩了一些，不再如剛纔普通儘是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