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離心[第1頁/共3頁]
說完這句話,裴振彷彿認識到本身講錯普通,忙挽救道:“侄媳婦兒天然是好的,巾幗不讓鬚眉,天下皆知的。大將軍有如許一個比兒子都強的女兒,真真叫人戀慕。”
提起本身這兒媳婦,安國公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原就不喜司徒凝冰行事風格,再聽了裴振這幾句教唆,更加感覺是兒媳婦帶歪了兒子和女兒。且司徒氏勢大,是皇位最大的合作者,安國公看司徒凝冰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媳婦就更加不紮眼了。
玉硯的顧慮李嘉懿內心明鏡普通,固然司徒凝冰早承諾了他江山,但是這是建立在兩人合作傑出,冇有嫌隙的根本上,若任由父親再這般折騰下去,為了保全司徒氏,以司徒凝冰的定奪必然會與他拆夥,到時候……
李嘉懿不敢去想那結果,現在獨一能做的就是頓時行動表白態度。“裴振……”李嘉懿喃喃唸了兩遍裴振的名字,一股寒芒從他朗星般的眸子中劃過,清書不自發的替裴振打了個顫抖。
豪情豐富的安國公跟萬事都喜好放在內心的李嘉懿分歧,他歡暢的時候要有人分享,哀痛氣憤的時候更需求向人傾訴。裴振就在這個時候使上了搬掉李嘉懿這顆他騰達路上絆腳石的第一份力。
“公子彆活力”清書一麵向李嘉懿稟報安國公與裴振小酌時的說話,一麵覷著李嘉懿越來越欠都雅的神采,謹慎翼翼的安撫道:“老爺這是喝醉了,又有裴振在一旁調撥才說的氣話,當不得真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安國公肯就此罷休提晨安享暮年,那些憑藉湊趣於他的人也不會承諾。特彆是與安國公友情甚篤以好友自居的裴振,眼看著安國公離皇位那麼近,本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指日可待,裴振說甚麼也不會放棄麵前即將到口的肥肉。可他也深知,安國公之以是能離皇位越來越近,絕大部分都是李嘉懿的功績,萬一李嘉懿等不及不顧念父子情分,本身坐了皇位,那就冇安國公甚麼事了,更冇他甚麼事!本身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好夢怕是永久也不成能實現了。裴振窩窩囊囊的做了大半輩子的小官,做夢都在等候一個飛黃騰達,位極人臣的機遇,現在這個機遇近在麵前,不管擋在他麵前的是誰,他都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李兄”論身份,裴振與安國公稱兄道弟實在是有些僭越的,但裴振此人極會察言觀色,臉皮也厚,跟安國公多年訂交早摸透了他的脾氣,曉得安國公不但不惡感與本身兄弟相稱,反而因為兩人非常投機以是並不喜好太正式的稱呼顯得陌生。故而裴振這些年一向與安國公稱兄道弟彷彿是一對知己老友。安國公凡是有甚麼煩苦衷總愛與裴振傾訴籌議,就連後宅之事也不例外。是以,裴振對安國公府的環境可說瞭若指掌,也最清楚安國公對本身幾個後代妻妾的態度,教唆誹謗煽風燃燒起來便能一針見血。隻聽他對安國公說道:“人說一入宮門深似海,貴妃娘娘在宮中苦熬了這麼多年,心中有些怨氣也是不免的。世侄女兒年紀小,不知輕重亦不能怪她,隻是……”裴振抿了一口酒,很有些感同身受的道:“世侄身為長輩和兄長,不局中補救勸說,反而由著貴妃娘娘和世侄女兒混鬨,未免叫民氣寒。”頓了頓,抬手倒了一杯酒與安國公,又話鋒一轉道:“我記得疇宿世侄未娶妻時對李兄但是事事順服,最孝敬不過,如何現在竟似換了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