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偷龍轉鳳[第3頁/共4頁]

“父汗，我不明白……”

這時父汗從屏風前麵穿過來，我一見他立即湧起滿身的力量喊道：“我不要見到你，你出去！你走！”

我雙眼茫然，不成思議的看了看母妃，母妃隻是垂目拭淚，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彷彿要給我力量，她本身卻已經搖搖欲墜。

我探出身子，朝父汗伸脫手去，身上的錦緞棉被滑落在地上，我隻穿了一身薄弱的寢衣，一陣砭骨的寒意將我包抄，我卻渾然不顧。我喃喃朝父汗說：“父汗，你不是愛我的嗎？你莫非忍心看著我一輩子痛苦下去，你於心何忍啊？”

父汗的臉上帶著一種靠近猙獰的狂熱，我被這類執念攝住了心魂，他奪走了我的大阿哥，還要我嫁給彆人嗎？

我展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慈寧宮了，我回想復甦前的最後一個畫麵，才認識到我是暈倒了被人抬返來的。母妃一向守在我的床頭，可神采慘白得冇有一絲血，她彷彿是在強撐著精力頭。

我想起了大阿哥和金敏，哭著推開康澤木，她手中一滑，湯婆子跌落了下來，趕緊跪著撿起告罪。我不睬會她，直直拉著母妃的手，我冇有照鏡子，也能感遭到現在我的神采必然是猩紅睜目：“為甚麼……為甚麼要俄然懺悔？金敏嫁給了大阿哥，那我算甚麼……你們的孩兒算甚麼……”

我見康熙笑著連連點頭，掙紮著要闖過來，母妃奮力抱住我，我從未感遭到她也有如此力量，竟然能夠將我困的緊緊。我隻感覺天旋地轉，康熙應允的是我和大阿哥的婚事，為甚麼俄然變成了金敏？我張口要喊，母妃及時無助了我的嘴，我眼中的淚水便順著她的手滑落下來，一向滴到我的衣衿，也滴進了她的內心，我感遭到她在身後跟我一同顫抖下落淚。

母妃抽搐著肩膀，已經哭的五官都快扭曲在一起了，全然冇有了平時的端莊模樣，我的話直直的刺進了她的內心，她按捺著心中的悲慘，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恐怕我也將她推開了。

母妃忙更加用力的摟著我，安穩道：“小雅，求你快點認命吧，你要聽你父汗的話。”

康熙也笑道：“既然如此，朕也情願成人之美，叫大阿哥過來吧！”

母妃再也按捺不住，捂著臉幾近要放聲大哭，父汗還是冷著雙目，我卻看到他嘴唇爬動，彷彿在顫抖，他必然也動了情，軟了心，我正要再去哀告，俄然聽父汗說道：“你如果要恨我，我也不會怨你，我實話奉告你，那年大阿哥跟從皇上遊幸草原，我就看出大阿哥對你成心，若我想要成全你們，當時就會向皇上請婚，但是我冇有，第二年我把你送到都城，將你獻給了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