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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又說:“事已至此。我們不能由著八哥隨便回話。”躊躇半晌,又咬牙顫聲道:“何玉柱這小子,每年都從九哥手裡拿銀子,數量我都清楚,如果他敢辟謠歪曲,我們乾脆把水混淆了,誰都彆想在乾岸上站著。”
不準傳話,也就是連辯白的權力都不給太子了。
康熙勃然大怒:“放屁!現在當著你眾位弟弟的麵,你敢不敢把剛纔那話再說一遍?”
放太子無端窺測在先,幫太子放火殺人在後,這莫非不是二人通同的鐵證嗎?
康熙若信,何用辯白?若不信,辯白何用?兩人皆深諳此理,刺刀見紅的時候了,也不在言語上多做糾結,問完就走人。
其洋洋對勁之態,好似自個兒已然位正東宮了普通。胤禛冷冷瞧了他一眼,立即就要出言求見康熙,卻被十四拽住了袖子。
八阿哥腳步一頓。他夙來不屑於在戰略得逞以後,跟被踩在腳底下的人多話——既敗品德又增加透露的風險。但是這回,卻有一股火,從老九跟他坦白報歉起就燃到了現在。
胤褆狂喜之下,便要作鼓起來,搭著胤禛的肩膀故作推心置腹之態:“唉,枉你辛苦教誨老十三這些年,誰曾想他竟是如許的人!皇阿瑪臨時冇有連累的意義,不過你也得謹慎著些,莫要撞到他白叟家的氣頭上去了。放心,我原不是刻薄的人,天然會保你的。”
大阿哥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要論被太子壓得最狠的,非他這個庶長兄莫屬,現在多年的鬱氣洗濯一空,辭職出來,剛好劈麵遇見胤禛十四兄弟倆連袂而來。
這番調侃的話刺得耳朵生疼,世人屏氣凝神。大阿哥本來雄渾的身軀,更是抖了三抖,顫聲道:“兒子也是為家國計,並無半點私心邪念。”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康熙驀地坐起家。
“歪曲?”胤禛苦笑不已,“皇阿瑪內心早有了定論,何用他歪曲?”
康熙顫抖動手指向八阿哥:“你去,去叫胤祥返來,問他,朕那裡虐待了他,為何要行如許豬狗不如之事?”
他思及此處,不由深悔本身把送人的差事派給了胤祚。如果管行宮戍衛的人是老六,那窗紙上的破洞,也就隻是個洞罷了。下象棋就比如用人,他夙來善於此道,這回卻忘了胤祥是飛天馬,是翻山炮,合用於大開大合的場麵,卻不是能夠居於詭計重重的宮城,於方寸之間展轉騰挪,常伴君王身邊的“士”。
一眾侍從先行退出,八阿哥掉隊一步。胤祥俄然出言道:“是你派何玉柱引十四去文津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