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頁/共4頁]
月色就那麼傾灑下來,像是霜雪般潔白刺眼,木棉樹富強的樹冠在潔白的月光下披髮著點點的熒光。樹下陶甕裡的紅鯉魚已然沉入水底安睡,偶有月光照來,拂過水麪,恍忽有紅色的絲線模糊流轉過漂泊在水麵那幾朵的巴掌大小的翠綠色荷葉下晃過。
白日裡素淨明麗的鮮花已經閉合上了花瓣悄悄歇息,除了此起彼伏的蟬鳴和偶有幾聲犬吠傳來,隻要那巨大悠然的曇花孤然的傲立在夜風中,伸直著身姿也在月光下漸漸伸展開一縷細縫,那如水晶般晶瑩的花瓣羞怯的緩緩綻放半個花苞,隻等候拂曉前最美的綻放,與那沁民氣扉的絕世暗香,在無人之時展露屬於本身的奇特風韻。
以是,在嫡福晉那拉氏和陳嬤嬤交代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承諾了。她站在了這裡,就是給本身拚上一個出息,如果將來有了孩子,那麼她就更能在府裡有個位置,不必隻是一個丫環,需求服侍人了。
胤禛搖點頭,“不消,我看眼就走,彆轟動她。”公然,他進了屋子,看了眼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婠婠,滿眼笑意的點點頭,流連了半晌,不捨得吻了吻她的額頭才退了出來,帶著蘇培盛出了悅園,往蘭苑走去。
陳嬤嬤內心歎了口氣,端著換好的茶水放在那拉氏的手邊兒,上前半攬著那拉氏的肩膀悄悄拍了拍,“老奴的福晉,您可要消消氣,犯不著跟悅園的阿誰狐媚子置氣。現在您但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不為了彆的,也要為了肚子裡的小阿哥想想不是。”
嫡福晉那拉氏起家恭送,她一向站在窗前,直到親眼看著他的身影消逝在蘭苑,才漸漸坐下。她神采慘白,手裡的手絹被抓著踐踏的不成模樣,紅紅的眼眶也在昭告著她的現在的表情是如何的悲傷和藹憤。
現在胤禛一天不見到婠婠內心就難受,總感受內心有個角落空空的,即便明天是遵循端方要歇在嫡福晉那拉氏處,即便現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悅園已經落鎖了,但是他也想先看一眼他的小側福晉再睡。
到了蘭園門口,嫡福晉那拉氏的貼身丫環錦兒提著燈籠迎著夏日夜風站在院門口等著胤禛。她梳了雙環髻,穿戴一襲翠綠的衫子,罩著嫩黃的比甲,繫著翠綠的腰帶,上麵是撒花軟白繡乾枝梅子百褶裙。看到劈麵而來的胤禛時略施粉黛的臉帶上了三分羞紅的低垂著,暴露一片瑩白的脖頸,姣好曼妙的曲線一向伸展到胸前,那凹凸有致的身姿讓多喝了些酒的胤禛眼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