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因果循環命中劫終臨一死，陰陽相[第2頁/共9頁]

“心悅君兮君不知。”

曹陵師在殿外盤桓了幾圈，終究入了殿中，躬身施禮。齊恒開口問道：“愛卿前來，是要奉告我甚麼事？是又跑了多少兵士，還是征不到糧食？”曹陵師嘴唇嚅動著，沉聲道：“陛下，憐箏公主淩晨奧妙出了錦官城。”

齊恒聞聲，低頭思慮。

“好，好，好，你們楊家的人都是好樣的！”憐箏步步後退，笑得無法而痛心，“一個個都埋得，這麼深……”

“誰說冇有人，冇有憑據，”憐箏胸口起伏不定，看得出心中掙紮，“我，我便是憑據，你用我去換她返來，承諾我，退兵，不要再戰，讓我族人偏安此地，放我齊氏一條活路，好不好？”這不是協約，這是祈求。

河水已經完整野蠻，江水東流，滾滾長江東奔而去，荊楚之地的船伕暢懷地操著楚音唱著古舊歌謠，那歌聲和當日憐箏在王府中唱的普通曲調，漾漾漫漫地在江麵上盪開來：

碧綠圓潤的翡翠珠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情彀。

“不，”楓靈悄悄掙開憐箏的手，在她眸中光彩倏然暗淡的一頃刻說道，“——我們一起去。”

楊德不知如何應對，隻是難堪，楓靈輕聲道：“這是我骨肉嫡親，親生哥哥。”

楊德大驚：“甚麼？”楓靈笑得悲慘，向他拱了拱手：“我怕是難逃一死，現在身邊可拜托之人，隻要哥哥……”楊德為她眼中哀痛所攝，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一支金色羽箭正中楓靈心臟，箭氣剛毅，貫胸而過，穿過了楓靈的肉身，穿破了金絲甲，釘在了樹上，本來潔白的羽毛現在紅得駭人，一滴血珠從羽毛尖兒上打著轉兒，滴落入泥土——心頭之血。

騙局，這是個騙局。

恰是春季的下午，惠風溫暖，氣候惱人，山林中百花爭妍，鳥鳴委宛，天上偶爾能夠看到向北的歸鴻，成“一”成“人”，一派朝氣勃勃。

“本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惜琴毫髮無損，她聲音顫抖：“我冇事……楓靈，楓靈，讓我看看你的背。”

不管惜琴人前人後如何高傲，如此柔情的目光，隻曾對著她。

齊恒啞然發笑，站起家來，退下了手腕上的翡翠串子，當年，他親手把那串子打了活結。他非常遺憾地盯著翡翠串子，稍稍用力一扯——叮叮鐺鐺，碧綠圓潤的翡翠珠子落了一地。

楓靈看到她腰間的褪了色的□□，不忍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