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人[第1頁/共3頁]

促不及防之下，兩個被香氣引誘過來的青年男女忍不住驚呼一聲，齊齊後退了一步：——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在這裡架鍋還燒紙錢……的確太奇特了！

他們方纔看到這些，何青又背對著他們一向不吭聲，一時之間竟然迷瞪起來，還覺得是碰上甚麼不潔淨的東西呢……此時看到何青普通的打扮，另有被路燈拉的長長的影子，不由心中大定。

她把之前倒出的粥一一擺好，白瓷碗太小，就算倒了十碗，鍋裡仍然有很多。她也不焦急，眼看著引魂香已經有緲緲煙霧在風中散出，何青這才把紙錢一一撲滅，隨便在地上東一張西一張的燒著。

女孩兒拉拉身邊男朋友的手，決定歸去算了，反而是男孩兒，抽抽鼻子，遲疑兩下，還是忍不住這引誘，拉著女朋友上前兩步近看了。

接著當真以頭磕地，叩拜三下。

何青起家拍拍褲腿，本身家人全都伶仃祭過，他們離世都超越三年了，神態應當早已無知，估計就等著投胎呢。何青從小親緣淡薄，這時用大把的紙錢和糯米慎重叩首祭奠，也不過是儘一份情意罷了。

這時，路的拐角處走來一對年青男女，他們方纔在燒烤攤上吃東西，成果就被一陣勾人的香味兒吸引著，這才循著味兒摸索著過來。

話還冇說完，兩人就齊齊後退一步。

兩人齊齊舒了口氣。

一陣陰風掠過，帶路燭幽綠色的燭光俄然閃動一下子，何青看看擺在地上的小碗，內裡紅色的粥刹時變成灰色，寡淡非常，香氣全無。不但是香氣，就連方纔還冒著的熱氣，此時都一絲不見。

她做的太虔誠太當真，後邊看著的男女都捨不得走了，眼睛直勾勾看著，彷彿這不是中元節的路邊祭，而是甚麼了不得的奇怪事兒。

兩小我齊齊打了個顫抖，俄然聞聲身後有東西敲擊的聲音，忍不住獵奇心，轉頭一看，發明是何青正拿出一摞白瓷小碗來，一勺一勺的往碗裡添粥，並齊齊擺成一排放在路口。

不過……女孩兒轉念又恍然大悟：哦！對了，明天是中元節！人家必定是在路邊祭奠親人呢，公然還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一疊紙錢對比著那兩捆，實在不算少了，但固然如此，在那圈內，仍然倏忽燒成一團黑灰，隨風悠悠盪盪，在圈裡漸漸碎成灰燼。

他這麼問，也是心機另有點期盼的。因為現在逢年過節上香燒紙，都是紙錢鞭炮，最多加點貢果，冇見過誰家還現場煮那麼大一鍋粥了……說不定她是籌辦賣小吃呢！隻不過明天鬼節，趁便趁冇人的時候也給祭奠了也冇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