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開解[第1頁/共3頁]

“娘娘自當娘孃的絕世名伶，皇上自當這天下的皇上，可有多安閒？可娘娘把皇上這份情當何為麼了？”宋嬤嬤詰問道。

不知不覺，宮中的光陰彷彿沖淡了那兩個她曾經服膺每一句話、不時在孤寂的獨行中回味的夜晚，留下的隻要難以形貌和描述的心動和誇姣。

商雪袖睡了一天，又剛用過飯，宋嬤嬤怕她不動窩再積了食，便給商雪袖挽了一個標緻的靈蛇髻，深思著過會人還是勸她出去走動走動為好。

商雪袖不由得抬起了臉，又微微側了疇昔，目光落在一旁的正賣力盛開的菊花上。

以是她記不起阿虞是否求她常伴身邊，求她同業。

宋嬤嬤察看著商雪袖的神采，又道：“娘娘不肯同業，那會兒皇上想著恰是亂時，帶著娘娘，反而要累得娘娘跟著顛沛流浪，也無處好好安設，便冇有一味強求。可娘娘厥後卻跑到了南郡。”

宋嬤嬤便拿了梳子，緩緩的梳著，道：“娘娘把心放寬些，禁足在宮裡也算是常事兒了，反倒少些是非。”

宋嬤嬤語氣已經略帶了些不歡暢：“娘娘，就算是當時，您也冇想過和皇上的將來呀！”

“我對不起皇上麼？”她問。

那鏡子裡的人一頭青絲披瀉而下，一對眉毛仍舊長而直，眼角帶了越來越多的嬌媚和慵懶，在中間兒立著的燈影中，鏡中人的嘴唇勾出了一個連商雪袖本身都陌生的諷刺的笑，輕啟朱唇道：“嬤嬤，本宮的心還不敷寬麼？”

商雪袖又道：“還要如何纔算是寬？”

“娘娘不避諱男女大防，您是自認胸懷開闊，並忘我心，可皇上已經是娘孃的夫君，你讓皇上看在眼裡，聽到耳裡，想在內心，情何故堪？”

說到這裡，她又想到明天連澤虞那冰冷刺耳的話，那氣憤的無端的指責，內心邊兒被絞擰著喘不過氣來，雙手掩住了臉，淚水從指縫裡溢了出來，剛插上去的步搖一陣顫抖，叮叮作響。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心中那麼酸澀，那麼委曲。

“南郡的事……老奴也是為娘娘痛心不已，可轉頭來講，娘娘本身個兒便一些錯兒都冇有？隻是皇上情願將這錯都攬在本身身上罷了。娘娘身子骨兒那會兒不能遠行，皇上北邊兒事情告急，不得不先走一步，留了老奴在娘娘身邊兒，原也有等事情了了、讓老奴陪著娘娘去上京的意義……這點，娘娘冰雪聰明的人，不該該體味不出來。”

但明天滲入到她內心的冰冷，一向冇有消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