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李玉[第1頁/共3頁]
他佯作不知的問道:“這麼說,李大人已經定了由新音社來演慶功戲了?”
蕭遷好久不聽人這麼喊他,臉上並未暴露非常,但卻感覺這位李玉也並非如他常日表示的那樣大大咧咧不拘末節。
鬆香才把手裡端著的盤子放到李玉和蕭遷中間,李玉定睛一看,是戲碼牌子,不超越十個,上麵的戲名卻和那一捲紙上寫的分歧,不由扣問道:“這……”
他這麼一去,幸災樂禍者有之,可惜哀歎者有之,但有一點根基是共鳴,就是他可不必然能活著返來。
若在去西塞之前,溫文爾雅的白麪墨客李玉倒是真當得起這兩個字。
蕭遷不肯讓商雪袖連演三天,第一天是全本《淩波仙子》,“明劇旦行魁首”商雪袖飾淩波仙子,有文有武,蕭遷特彆推許內裡的武戲,說是都雅的很,李都守欣然同意。這齣戲在知雅水榭演,並不是犒勞全軍――那處所也裝不下,是以這齣戲是特地給太子和軍中大小將領演的,伴隨的是霍都的官員。除此以外,便是蕭遷本身留了幾間雅座,這點要求,李玉還是能做主的。
李玉方纔含了一口茶在嘴裡,聽了這句話,“噗”的一下茶水就噴出去了。
可聖上的考評都是要記檔的,這句考語一記,另有誰不明白聖上的心向著哪個呢!公然未出半年,霍都都守如許的重擔,就落在了李玉的頭上。
有人看不疇昔他在朝堂上也粗鄙惡棍的模樣,天然要參他,但卻冇想到他這副模樣竟然投了當今聖上的眼緣,多次被宣進宮密談不說,還當眾被慶佑帝留了考語:“姿皎滿臉風塵,麵覆髯毛,朕卻能瞥見貳內心爽快,如鋼似玉啊!”
但李玉還是返來了,兩年多的西塞隨軍生涯,讓他從一個白麪墨客變成了臉糙皮厚、滿臉髯毛的大漢,從一個出口成章的才子變成了一個口無遮攔、言詞粗鄙的莽夫,這讓滿朝官員吃驚之餘,也不由得感慨軍隊裡真不是人呆的處所!
李玉道:“既然新音社是世子的班子,那另有甚麼可說的,世子必然體味的通透,就遵循您說的,重新戲內裡挑吧。”
“姿皎”,就是李玉的字。
蕭遷接了,卻先看了李玉一眼,李玉道:“世子但看無妨。”他這才展開了去看,是這三日太子在此休整的日程安排,此中每晚的時候都劃了出來,想必是留給新音社的。前麵則工工緻整列出了一係列的戲名,他掃了一遍,放到茶幾上,道:“李都守的部屬公然是能人,新音社從霍都起,自上京回,這一起所演的戲竟都在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