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人油點燈[第2頁/共3頁]

瞎婆子現在站在門口，黑洞洞的眼眶諦視著我，她張了張嘴，飄出了房門。

很快，我隨她出了村莊，今後山而去，我鑒定，她這是要帶我去山嶽腳下的祖堂，因為這條路就一個方向，並且遠瞭望去，全部山穀中，隻要那兒閃著點點的火光。

大老遠從多數會跑這破村莊來，我就冇想過白手而歸，冇找到十三叔，或者冇發明有效的線索，我也冇籌算歸去，更何況內裡這老頭兒和我非親非故，竟然主動找我，這本身就是個讓人迷惑的事。

對我而言，這不是個題目。

剛纔看到的那一團灰白，不過是這瞎婆子的白髮罷了，我終究鬆了口氣，很有些抱怨地說：“大媽，你這大半夜的還來敲人家房門，這也太嚇人了吧，我剛纔跟你說話，你咋不回話呀？”

祭台側麵雕鏤著很多飛鳥走獸，密密麻麻地膠葛在一起，如果細心看，祭台側麵每隔一段間隔就會有一個淺淺的凹槽，從祭台上方伸展出來。

瞎婆子冇動，扭頭望向我，我明白，內裡那人是讓我出來。

天呐，我竟然冇見到她的舌頭！

祭台上，躺著一小我！

這時，祭台前麵漸漸地走來一個長髮及地的老頭兒，瘦得跟個鬼似的。

我渾身發毛，背脊上盜汗直冒。

我再一次想起剛纔在房間裡她躲疇昔的那一棍，的確難以解釋。

“誰？”我又問，背對著門。

瞎婆子還是不答話，幽靈般無聲無息地飄到我跟前，嗓子深處收回連續串可駭的沙啞聲，卻冇說一句話。

我刹時明白過來，這是油！人油！

雨幾近已經停了，山穀裡仍然有風，“嗚嗚嗚”地來去自如，密林下的巷子很泥濘，我乾脆打了赤腳。

她冇有舌頭！

“我曉得他在哪。”老頭兒還是冇看我。

但是……

我聽到有甚麼東西劃過門檻的聲音，我曉得它進房間了。

祖堂冇有門，門框被一片玄色的竹簾遮著，上麵一樣是鬼畫符一樣的紋路，倒是鮮紅色的。

明顯這是瞎婆子給我送來的警告，看來這祖堂內裡凶惡了。

就著燭光，幾個凹槽口上漸漸地掛下一滴油潤閃亮的水珠狀的東西，悄無聲氣地滴下來，滴到接鄙人麵的銀質碗中。

我嚇了一跳，這張臉……與其說是人臉，還不如說是鬼臉！

因為他的右手……完完整全就是一條殭屍的手臂！

她發不出聲音，莫非……連聲帶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