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頁/共3頁]
話音一落,顏照看的清楚,顧長瀾的眉眼一變,變得冷然肅殺起來:“她是皇兄的母妃,與臣弟並無甚麼相乾。”
來人掃視了一眼防備的雲滿與顏照,不屑地哼了一聲,兔起鶻落之間,便出了世人的視野。
“我天然是來瞧瞧師弟給師父報了仇冇有,如果師弟被親情迷了眼,那我隻好先替師父清理流派,再親身替師父報仇了,不過剛纔看了一場好戲,我倒是放心了。”
雲滿的神情這才鬆弛下來,他看了一眼顧長瀾,卻見他擺了擺手,表示他分開。
“是。”
顧長瀾的神情,再也不是冷冰冰的,反而像熔化過後的冰雪,他甚麼話也不說,那無能為力地哀思卻如潮流普通將人淹冇,讓人喘不過氣來。
天氣垂垂暗下來,他纔回過甚來,對著顏照道:“走吧。”
顧長瀾神采一凜,四周隻要幾顆生的非常高大的古槐樹,枝葉扶蘇,密密叢叢,矗立入濃霧當中,連一絲風也透不疇昔。
顏照滿腹疑問,特彆是顧長瀾的師兄說他光陰未幾的話,再想到顧長瀾有一日說舊傷複發,模糊曉得此事不假,心中如同針紮普通肉痛起來,她昂首看著顧長瀾,他神采暗淡不明地看著遠處,微微皺起的眉眼刺的顏照眼睛生疼。
“好一幕手足情深,當真叫人打動。”有人從一旁的槐樹上躍下,恥笑道。
“主子,皇上過來了。”
皇上!
等他走近了,顏照纔看清他的麵龐,與顧長瀾分毫不差的臉上,氣度暖和,眼中溫情脈脈,吳帶當風,可稱溫潤如玉。
“師兄要如何報仇?將那日隨行的禦林軍都滅殺?還是將太妃的墳刨出來,鞭屍三日?”顧長瀾嘲笑道。
“臣弟不敢。”顧長瀾口稱不敢,卻筆挺地站著,如同一枝蓄勢而發的羽箭,握著傘柄的手用力的出現青紅色:“如果師父遭人暗害,我自找人冒死,清楚是她怕師父見了我泄漏奧妙,才痛下殺手,她對皇兄是慈母之心,於我倒是蛇蠍婦人!”
“帶她上去。”顧長瀾當機立斷,指了指不遠處的古槐樹。
“臣弟給皇兄存候。”顧長瀾當場要跪,被穆采一把扶住了。
他接過傘,將她罩在傘下,低聲道:“是。”
穆采身邊的寺人賀聞忙從袖中取出一個硃紅色的木匣子來,恭敬地遞給了顧長瀾。
顧長瀾的手這才悄悄地鬆下來,低聲道:“臣弟明白。”
顧長瀾輕笑起來,伸手摸了摸顏照的頭頂,柔嫩薄弱的髮絲在他手內心非常的暖,他道:“人都是要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