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傑”[第1頁/共4頁]

“是又如何？”

“甚麼？收……她為弟子？”戚夙容驚奇道，“你不介懷她是女子，不怕引來非議？”

語畢，她回身拜彆，不管身後叫喊，再也未曾轉頭。

戚夙容接過白紙看了看，說道：“本是圓厚安定，卻少了靈犀一點。乃至暴戾在旁，人立在側，倒黴於前。”

不過，顧錦雲此時大抵還未真正認識到葡萄酒所帶來的龐大利潤和生長遠景。

“‘聞’出來？”中間是狗嗎？戚夙容神采詭異地望著他。

她向他流露酒窖的動靜，又將兩種新酒的配方交給他。他又怎能不知，她實在是不想白白受他恩德。

戚夙容問道：“你挖出了多少酒器？”

“哈哈，小哥，多謝了，下次我必然再來幫襯。”許琛笑意盈盈地說道。

“傑（傑）。”

戚夙容端起茶杯，與他相碰。

“你幫我送。”

男人迷惑地提筆，“傑”字很快書成。

次日淩晨，戚夙輕易裝成少年卓凡，將秀莊剋日的任務交代給繡娘們後，便帶著一名護院去了闤闠。

男人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低聲呢喃著“他”方纔所說的話：“秋霜肅，夏季炎，新花鮮了舊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

此言暗含玄機，隱有預示。那裡是在題字？清楚是在點撥於他。

“那好吧，臨時收下，今後若缺錢用，還能當些銀子。”戚夙容輕描淡寫地回道。

宋傑是典範的文人，戚夙容估計他不擅經商，也拉不上麵子迎來送往。

“請留步，不知少年如何稱呼？此言何解？”

“噗。”戚夙容一口茶差點冇噴到他臉上。

戚夙容瞪著他消逝在視窗的背影，半晌無語。

“送你。”

“卓少爺，鄙人很喜好你。”許琛冷不丁冒出一句驚人之語。

戚夙容眼中一亮，考慮半晌，說道：“許先生博聞強記，見地不凡，那位戚蜜斯當敬你為師。”

戚夙容吃驚地瞪大眼睛。

“真要送我？”

顧錦雲見她一臉吃驚的神采，嘴角抽了抽，安靜道：“談笑罷了，我走了。”

“之前是有所顧忌，我不怕非議，卻不能令她名譽受損。但現在……”許琛如有所指道，“我想，她或許會想要一個便利行走的新身份。”

戚夙容放下茶杯，回道：“我亦是聽一名長輩所言，聞聽你行事蕭灑，不拘俗禮，是一名才調出眾的隱士。”

“一介婦孺罷了，能有幾分見地？”

能彆大喘氣嗎？戚夙容斜了他一眼。

戚夙容又道：“《白虎通賢人引辨名記》有雲：百人曰俊，千人曰英，萬人曰傑。尊賢使能，豪傑在位，本日題一字，願君他日立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