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緣起(4)[第2頁/共2頁]

“一子不錯，一子不漏！”長言點頭淺笑。

白袍道人從衣袖裡抓出棋子，紅袍道人則拿出棋盤。長言並未幾言，拿出一塊布，將方纔擺好的棋盤擋住。

一隻灰色山雀落在樹梢，嘰嘰喳喳叫個不斷，蘇喜朝它招了招手。它撲扇著翅膀，落到了蘇喜的指尖，邊叫還邊點頭，煞有介事地在說著甚麼。

一個白衣美少年坐在棋盤邊，靜觀二人下棋。在他們不遠處，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婢女，正在煮水烹茶。

他部下緩慢，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一局廝殺正酣的棋局就呈現在了棋盤之上。

二位道人開初落子很快，但垂垂落子的速率越來越慢，薄汗浮上了他們二人的額頭，明顯棋局上的鏖戰越來越狠惡。

美少年也看得興趣勃勃，連婢女端來的茶都未曾喝一口。就在這時，一隻大鳥從雲霄上爬升而下，它飛得太猛，帶起罡風，頃刻間將棋盤打翻，棋子散落了一地。

一陣風吹過，叢叢青草跟著風兒閒逛，好似未曾有人踏足過。

紅袍道人最早發難，拍案而起：“定是你看本身快輸了，喚隻牲口來壞了棋局。”

日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如千萬點星輝飄飛灑落，映照在樹下對弈的兩人身上。

大殿中眾長老看到柳長言的身影，神采稍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姥姥也忙從大殿後走出來，見到了這仙顏少年，臉上終究閃現出一絲笑容。

兩位道人相視一看，彷彿對他的本領尚存疑慮。

“我家屬長影象之好，天下他認第二，冇人敢認第一！他說冇錯就冇錯。”美少年的侍從蘇喜趕緊出言護主。

柳長言邁步穿過那層透明的薄膜，身後的婢女蘇喜少見地暴露了歡樂的神情。

隻見棋盤前兩位道人相對而坐，他們一個穿白袍，一個穿紅袍，俱是白髮童顏，舉手投足間風采翩翩，一看就是道行頗深的高人。

“柳長言多謝二位道人！”白衣美少年欣喜地朝二人鞠躬施禮，他為了這袖裡藏寶之術，已經膠葛了二位道長數月，冇想到本日終得所願。

可這美好的人間福地，再也不像疇昔那樣怡然安好，全部山坡上冇有見到一名俊男美女，到處滿盈著肅殺的氛圍。

他對勁地點了點頭，放心般地拍了拍袖頭。

“兩位道長不必辯論，長言可為兩位規複棋局。”一襲白衣的美少年站起來，長袖一展，滾落在地的棋子主動飛到了棋盤上，分紅吵嘴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