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我想起來了[第2頁/共3頁]

“我要我的爸爸，媽媽。”小女孩冒死地想掙紮，船晃得更短長了。

“爺爺是想到內裡嗎？”程舒也推著輪椅往外走。

“是。”程舒也起家，唐致平將擱置板收起，又把畫板上紙取下來摺好放進了本身口袋。隨後兩小我推著老爺子順著林蔭小道往前走。

她坐在船艙裡，她的爸爸在彈小提琴。她聽了一陣子後問爸爸，媽媽呢？

“好。”程舒也應道。

“但願爺爺能快點好起來。”程舒也歎了口氣。

護士和唐致平扶著老爺子到床上躺下了，幾小我在床邊站了一會兒。

“船要翻了，你不能亂動，我帶你逃生。”阿誰男人的聲音顫起來，他也在驚駭。

船在搖擺，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你們陪我轉轉。”老爺子拿起筆寫道。

“我們坐一會兒吧，看老爺子睡多久？他如果一會兒就醒，我們就再陪陪他。”

走了好長一段路，程舒也和唐致平纔到了老爺子住的院落。程舒也此前冇有去過遼養院，今次才知，本來好的療養院堪比度假村。配套設施齊備，醫護職員擺佈隨行，一日三餐滿是定製。

人最怕對比，想著老爺子疇前的模樣，再看他現在的景況，程舒也止不住還是心傷。她想起她九歲那年，老爺子領她進唐家大宅。

輪椅推到涼亭下，老爺子表示停，程舒也停了下來。

“那天，在海上，阿誰最後拉著我手的人是老爺子，就是他，我想起來，那是他的聲音。”程舒也喃喃道。

她彷彿在瞬息之間做了一場惡夢。

“唐老昨晚一夜冇睡，好不輕易睡著，讓他睡吧。”護士抬高聲道。

“我冇事兒。”程舒也抓住唐致平的手，“我想起來了，致平叔叔，我想起來了。”

護士把大夫喊來了，老爺擺了一動手，他們便退到一旁。

程舒也倉猝將淚擦掉：“對不起，爺爺，我不哭，不哭。我應當早一點來看你，是我不對，現在纔來。”

“爺爺。”程舒也握住老爺子的手，隻喊了一聲就哽嚥住了。

程舒也慚愧地低頭。

老爺子盯著她看，他語速極遲緩地又說了三個字：“不準哭。”

“你想起甚麼了？”唐致平扶著她坐回椅子上，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冰冷得嚇人。

“舒舒，你和阿寧甚麼時候結婚？”老爺子問。

“老爺子好久冇這麼衝動了。”唐致平平淡道，“之前我來過好多次，他連眼神都不跟人交換，明天竟然說話了，也是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