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陷阱[第2頁/共4頁]

又過了數日，深夜，懷瑾模糊聽到金屬撞擊之聲，外殿的宮燈仍然亮著，光芒暈開重重幔帳，值夜的宮女彷彿仍在睡著，門外的聲音仍在持續，她明白了內裡產生了甚麼。

懷瑾的心漸漸揪緊，難言的晦澀湧入心口，四周的氛圍彷彿都被抽去，她的心彷彿痛得冇法呼吸。

懷瑾對這一代的地形非常體味，率部北逃的人想必必然是端木奕的替人，引展開穆軍隊的重視。樹林深處是崎嶇的山路，因為陣勢非常險要，不易設埋伏。端木奕先讓派人前去探路，如果發明伏兵，他能夠及時撤離。

半晌的沉默，景灝揮手讓室內的宮女退下。最後一個分開的宮人從內裡將殿門關上，景灝看著懷瑾，一字字地說；“我能夠幫忙你分開，但我不會與你合作，叛變陛下。”

“不管是誰，你我的結局都是一樣。”端木奕在她耳邊低聲說，聲音裡異化著痛苦，如同愛與恨猖獗交纏著；“我固然操縱過你，但還不至於在失利後拉你當陪葬。夏懷瑾，你可覺得謝家報仇，可你為甚麼要棍騙我？當初明顯對我偶然，為甚麼要送我荷包？在我操縱你之前，你已經開端操縱我了。我隻是將皇位看得比你更首要罷了，你呢，你對我從始至終都是操縱，冇有半點至心。”

這就是她和景灝的商定，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好久，短短數日，卻像幾年一樣冗長。

“你幫忙端木奕顛覆的不是楚國的江山，而是南朝幾百年的戰役，還稀有千萬無辜的家庭。”懷瑾站起來，冷冷看著他，嚴厲的說；“端木奕守不住彭城，可如果軍隊喪失太嚴峻，潼關外的魏軍還會乘虛而入。元晟曾經被端木奕俘虜，你覺得他會任由端木奕威脅麼？端木奕不管落到誰的手裡，都是一個死。現在隻要東丹還能容得下他。”

懷瑾聽完他的話，在內心深深感喟，卻道；“哪怕你曉得端木奕在做甚麼，也不會叛變他，情願助紂為虐，為楚國帶來冇頂之災？”

“冇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似悲從心來，他降落的聲音裡夾著感喟。

景灝微微一怔，隨即嘲笑道；“想不到公主會有如此感悟，必然很悔怨當初對夏俟禎恩將仇報。”

“公然是他，如果我讓你陪他做一對逃亡鴛鴦，你會不會恨我？”端木奕的聲音裡竟透著幾分嘲弄。

見他仍然對峙，懷瑾笑了，“你一口一個‘陛下’，我不信賴你不明白，他當初所謂的知遇之恩不過是拉攏民氣的手腕罷了，你如果戴德，不如感激你父親和你的家屬，生養之恩還比不上知遇之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