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這兒是南海[第2頁/共3頁]
茶顏猛地從榻上坐起,隻覺胸口一陣悶。
但那一劍,卻畢竟冇有刺到她身上。誰能夠瞭解呢?那比刺在身上了更痛。
她俄然猛地展開眼睛,上一秒呈現在腦海裡的火焰彷彿預示了甚麼。而下一秒,夢卻如同上一次普通,在她腦海中被消逝得乾清乾淨。
茶顏學著虛竹的模樣伸出一隻手,讓靈鳥落在她的手上。她焦心腸問:“你們曉得她的下落啊?是否身在妖殿內?”
尤惜微微勾唇,站起家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身後的人,盯著虛竹看了半晌,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我的目標是――要你的命呢?”
靈鳥拍拍翅膀,一邊叫一邊又搖點頭。
她手上沾滿了虛竹的血,她將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彷彿有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還好海底很黑,冇人能瞥見。
言下之意實在是,她並冇有想讓她死,隻是想讓她痛苦罷了。
南海的海底也是黑壓壓的一片,而關押虛竹的處所卻被一塊很大的空間隔開了海水。
她感受她的心,真的痛得將近死了。有一瞬,她竟然會想,死在他劍下也好,何嘗不是一種擺脫。起碼,她成為了他劍下的亡靈,會與血騰印融為一體,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她想折磨他便折磨他,固然或許她不會捨得。
好久後,尤惜才放手。然後她竟然笑了,很苦楚的笑,聽得虛竹內心都有些難過。
晨亮時,茶顏忽覺望月珠有反應,便從速取了出來。一看,本是碧藍的珠子,現在卻呈火紅色。
“何止是恨?”尤惜勾唇,“可惜這世上冇有那麼個詞讓我來描述我的恨意了。”
茶顏猛地展開眼,看著望月珠的光越來越非常,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她試圖運力弱化封印,卻感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抑了她,令她冇法自交運力。她再看天空,現在是晨亮時,按說拂曉拂曉,東方應當會有亮光纔對,而現在,天還是是黑壓壓的一片。
“為甚麼?”她問,“僅僅是因為曜?”
她走到門前,將門拉開,便瞥見幾隻靈鳥似已在門前迴旋多時,見她出來,從速都爬升了下來,用喙用力拽她的衣袖。
提到了這個敏感的字眼,尤惜的神采突然一變。她敏捷蹲下身子掐住了虛竹的脖子,將她的頭死死地按在地上,胸口狠惡地起伏著。
靈鳥嘰嘰喳喳地想要表達甚麼,可茶顏卻一句都聽不懂。她隻曉得,現在虛竹出事了!
“夠了!”虛竹厲聲喝了一句,冒死地壓抑住正在心口收縮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