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刀罰人[第1頁/共3頁]
盲四帶著張百六走了很遠,直到一處偏僻的冷巷口,裡頭傳來了郎朗哭嚎的聲音。
彭文賦越想越委曲,越想越難過。
盲四趕緊承諾一聲,持續說道:“捱了頓揍以後,彭家少爺就學乖了。現在正跟著我手底下的一個黑杆子!您看,要不要……”
昌江幫的人對老爺子有定見,對彭文賦是看不起。
看著張百六坐到樹下的竹椅上,微閉著眼養神,滿麵怠倦之色。雅茜倒了杯參茶遞到他手上,繞到背後去,悄悄替他按揉肩膀。
自打被放出廚房,他就冇吃過東西了。餓了整整一天,本覺得已經算是獎懲過了。誰曉得?張百六竟然真的真的不是開打趣的,大夜裡的將他從床上揪下來,一身單衣單褲的,就扔到了街上。
張仕祺,要說此人確切是個好人,心眼兒好,冇的說。但就是阿誰炮仗脾氣鬨騰人,一碰就著,一捅就炸。
祿坤對張宗漢,一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對張仕祺則是怕而遠之,等閒不肯意跟他照麵兒。
他當然是認得彭文賦的,以是,一瞥見這張熟諳的臉就蒙了。
乞丐們先是遠遠地看著他,繼而,漸漸地靠近,再靠近,直到一隻襤褸的臭鞋飛砸在彭文賦的臉上。他卻還不曉得,到底是本身身上的甚麼吸引了這幫乞丐。
雅茜說:“上午下午,好幾撥人來找過你了。”
盲四趕緊解釋道:“六爺,小的跟那黑杆子交代過了。明天彭家少爺已經捱了幾頓打,罵兩句冇乾係,但誰都不能再脫手了!想來,冇有人敢再打他的。”
彭文賦被扔到街上的時候,冇有半點兒深思己過的自發,反而滿心滿腹都是委曲。
盲四冇說出後半句來,但他想說的話,已經滿滿的寫在臉上了。
盲四趕緊說道:“實在也冇如何,就打了一頓,恐嚇恐嚇他罷了。您放心,都是皮外傷,既不會傷了筋,也不會動了骨。”
哈腰鑽進肩輿,張百六隨口問道:“如何不出來?”
盲四湊疇昔,小聲道:“六爺,您叫我?”
張百六皺了下眉頭,看向盲四。
院內,一群乞丐們在院子裡圍成一個圈,彭文賦就跪在正中。嚎聲戛但是止,統統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張百六的身上。
天氣暗沉沉的,張百六在老宅門口下了轎,悶頭朝六房的院子走去。
張百六抿了口茶水,問道:“都是誰啊?”
張百六的眉頭冇有伸展,反而皺得更緊了。他問道:“冇打他,如何嚎成如許?”
盲四隻是看到有人打鬥才擠出去的,出去的時候卻看到捱打的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