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靜:逃婚[第4頁/共4頁]
他膩煩了彆人向他探聽趙石南的放浪形骸豐功偉績,那留聲機就是趙石南不曉得從那裡用五十個大洋淘換來的,本來想冷冷回絕,但是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知怎的,心就軟了,他第一次好脾氣的說著:“留聲機不會吸人的靈魂,有一個小針劃著唱片,聲音就出來了。”
杜家雖比不上趙家,但也是揚州的絲綢大戶。在杜季父親手裡,做的醉花錦是揚州奇貨可居的名錦。但是父母早早放手人寰,醉花錦成色一年不如一年,垂垂賣不上好代價。
杜仲看著mm,內心揪了一下,爹孃去的早,大哥早冇了訊息,隻要這一個mm,杜仲一向寵在手內心,如果平時,看著mm如許,他的心早軟了,但是這件事非同平常,他實在冇了體例:“衡兒,你堂堂一個大師蜜斯,不清不白的跑到上海去找阿誰窮小子,你曉得是甚麼結果嗎?他如何安設你?”
被稱作杜蜜斯的女孩子縮在馬車上,緊緊抱著懷裡的皮箱,這一去,她不曉得結果。但是不管如何,揚州是呆不下去了。
眼看持續做絲綢要賠的精光,杜仲忙把城裡的幾處綢莊都轉了出去,隻剩下了生絲的出口買賣,又籌了錢開了了錢莊。五六年的時候,生絲的買賣越來越滑坡,錢莊的買賣反倒如火如荼的起來。偏巧本年時運不濟,杜家一向倚靠的官員左之祥調任,又趕上四月時勢大動亂,差人局每天隻出來人,不出來人,一時大家自危。杜家的錢莊提現的多,卻冇了存錢的,短短一個月就捉襟見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