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翰林院（十一）[第1頁/共3頁]

“彭總如何樣？”柳珣問。

兩邊各擺了四個八仙大桌，現在也坐滿了三分之二，見有人出去也未曾抬眼看，這間屋裡主如果玩牌九和花牌的，大師文高雅雅的推籌馬，文高雅雅的勝負。有幾個臉熟麵孔，嗯，約莫是三分之二的熟麵孔。

“三千兩罷了。”柳珣說。他二伯買了一套名家畫扇就是三千兩，他花三千兩好辛苦啊，賭了這麼久。

小童瞭然的點頭，哈腰領著柳珣往裡走，挪開一個博古架，牆壁敞開一個黑洞，有樓梯蜿蜒向下，小童點亮壁上的蠟燭，柳珣撩起衣襬向下走，咚咚咚，走了三息時候纔到走到底，小童推開一扇看起來就很沉重的大門。

“他也很奇特。”柳珣說，“我是要調查嘛，臥底，但是彭總，他看起來對賭冇甚麼興趣，但是也每天和我一起去，他圖甚麼呢？”

“他已經開端乞貸了。”柳珣後知後覺的說，“他為甚麼不問我借而要向賭場乞貸？”

“彭總輸的多嗎？”楊嶠問。

柳珣擺手不要。他是來賭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

楊嶠發笑，“彆去了，想讓你賭到簽下甚麼不平等條約不太能夠。”

“彭總有錢嗎？”楊嶠問。

熱烈和喧嘩從門後一起出現出來。裡頭的熱烈不遜與外頭任何一家賭場。燈火透明的地下室，寬廣，擺了好幾張桌子，每張桌子邊上都人頭攢攢。此起彼伏的大大大，小小小，賭贏的欣喜若狂，和輸了錢的指天罵娘唉聲感喟。

“這麼無聊的遊戲如何會上癮。”柳珣說，“傻瓜一樣。賭了一場出來腰痛背痠還喉嚨痛。”

柳珣看他，楊嶠看他，“也不消決計和我保持間隔了，我們兩個一個值班室，低頭不見昂首見的，彆人或許會將信將疑我們有厚交，但絕對不信賴我們冇有交集。”

楊嶠聞言放動手裡的書，走到柳珣麵前坐下看他，“現在查到這些外相，算了，翰林院暗裡盛賭流行，查到這就夠了。”

柳珣環顧一圈後皺眉，他順手解下腰間一個荷包，扔給站在桌邊服侍的青衣小童，“去給我換了籌馬。”小童聰明的接過，“大人要等桌嗎？”

“平常一個翰林，輸了三千兩早就要跳河了。”楊嶠無法道。

“但是不感覺我比淺顯翰林更有操縱空間嗎？淺顯翰林升官不易，升到能夠節製操縱的職位又需求多久。”柳珣說。說完感喟，“賭起來好累啊。”

“三千兩啊。”柳珣托著腮說，“平常賭場都喜好做局的，我現在賭了也有兩個月，還冇來人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