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偷羨鴛鴦(8)[第5頁/共6頁]

晉王顫抖著掙紮出聲：“相國大人，你……你……如何神情如此安靜，恐怕我們喝的……不是……不……”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前麵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王爺已經承諾了，你從速叫你的人返來。”秦元忠揪著蕭瑟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用力搖擺。

蕭瑟笑道：“我既然主動表白身份，當然是因為我有更大的算計。我若隻是一個江湖方士，王爺令媛之軀，如何能喝下一個不信賴的人遞過來的酒？你如何也想不到蕭瑟會和你賭命，以是纔敢喝，對不？我說的三冷三熱，火候剛好，王爺不就把這毒酒喝了嗎？”

蕭瑟悄悄地出了一口氣，聲音也支離破裂：“拿……在我胸口……信號……”蕭瑟臉上已經覆蓋了一團黑氣，他彷彿想笑笑，卻神采生硬：“佩……”他手指艱钜地指著腰間。

蕭瑟嗬嗬笑了，道：“天然，我都說了，存亡隨王爺一念而決。我喝了兩杯酒，應當比王爺先走，王爺情願和我存亡相隨，可見我還是比較討人喜好的。”他眉頭俄然一皺，半晌才鬆開，道：“我明白了，當今後主不但是因為疼才弓成阿誰模樣的，這個毒藥會讓筋脈收縮，不由身材不弓。”

晉王用力喘氣，拚儘儘力哈哈笑了兩聲，那笑聲又可駭又浮泛：“相國大人，事已至此，你還不拿出解藥來嗎？”

晉王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內心已經越來越驚駭。他就是不低頭的話，莫非蕭瑟真的要陪著他一起死？他統統的安閒作態都是在信賴蕭瑟不會真的要和他同死的根本上，他感覺蕭瑟隻是恐嚇他，到了阿誰真正要命的關頭，蕭瑟必定是要認輸的。

“曉得，我會比你先死的。”蕭瑟微微一笑，“看你，都冇擦潔淨。”他拿起絲巾，在晉王不竭抽搐的臉上細心擦了起來。而這時他的眼角也流出兩道玄色的血跡，襯著他暖和的笑容，晉王不由打了個寒噤。

“相國大人，我承諾，你救救我，救救我！”

“哎呀，誰說我要走啊，我方纔不是已經說了嗎，想和王爺同生共死。我說的‘此事和王爺存亡繫於一處，繁華一定相隨，磨難定然共當’，說的就是這個了，那酒我不是也喝了嗎？解藥在我伴計身上，我現在甚麼也冇有，王爺就算是用強也冇有效處。”蕭瑟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道，“這是我替王爺擬好的手令，上麵詳細說瞭然王爺情願助國抗敵，晉陽的物質和兵力我也分派好了，隻要王爺用印，我就號召伴計返來給我們解藥。如果王爺分歧意那就費事了，我們二人今晚就這麼烤烤火、聊談天，一輩子也就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