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誤人猶是說聰明(8)[第3頁/共6頁]

“好你個孫子，胎毛剛摩挲潔淨，轉過屁股就不熟諳你娘了，老孃是你貼親熱辣的八輩子祖宗！你嫌你老孃出口傷人？你那點本領不也是老孃給你的嗎？”

青瞳擔憂地看著他，真怕老頭子一口氣上不來噎死疇昔。

貴豈來道：“我曾看過你們中原一個好玩的故事，叫晏子使楚。晏子說得好，出使上國派上等人，出使下國派劣等人，大人要求鸚鵡出使，莫不是此處是個鳥國？”

他拿著兵馬司的關防，固然要求奇特，本地裡正還是不敢擔擱，把他領到一個院落前，昌大先容了這個外號“小歪嘴”的中年農婦。當任平生用五兩銀子引誘她去和一個外族人對罵時，她隻一句話便果斷了任平生必勝的信心，小歪嘴問：“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彆人或許怕這個，但武本善卻不怕這類教唆，他朗聲道：“我是護國公，關中平章政事。不是我一言能夠論兵器，天下局勢，便是如此。西瞻不仁，幾十年來頻頻犯我鴻溝、害我百姓，呼林關外累累白骨皆是證明。兩個月前你們又侵我邊疆、大肆劫掠，你們行事如此，天然會惹來兵器。”他是殺伐半生的武將，那種淩厲之氣是田澤、範歸豫、黃希原乃至青瞳都冇有的。本來很能鎮住人，可惜武本善對西瞻成見太深，最後話題一轉，畫蛇添足地提及之前的舊事來。

青瞳腦袋裡閃過一句話――這是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炒不爆響鐺鐺一粒銅豌豆……回過神再看，朝堂上已經一片鼓譟。文官武將一起開口痛罵起來，文有文的說話，武有武的說法，貴豈來憑一人之力狠惡反擊、闡揚超卓，目睹半數和他對過話的官員都滿麵漲紅、渾身顫抖。大苑加上大梁共四百年，這太和殿中還冇有這麼熱烈過，如果樊籬了聲音，看行動倒是一派朝氣勃勃的氣象。很多一輩子都冇有罵過人的文官都開了戒，但是，越是豁出去甚麼都罵，越不是貴豈來的敵手。目睹這番激辯，貴豈來定能輕鬆取勝。

世人又一次目瞪口呆，貴豈來見甚麼人說甚麼話，文有文罵，武有武罵，現在竟然還能夠村罵。他倒是葷素不拘，大有你們全上，老子毫不在乎之勢。

貴豈來大怒：“你到底是何人？膽敢唾罵一品大員，便是你家天子也不能對我如此無禮，還不將她拿下定罪！”

“你他奶奶的是甚麼鳥？躲在一旁就像是糞坑裡的蛆蟲，苟安在一處，以騷臭的飲食度日。看你站在背麵，也不是甚麼大官，常日裡屁也不敢放一個吧？現在倒是滿嘴噴糞，還稱甚麼老子，你是狗屎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