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割愛[第2頁/共3頁]

她清澈的童聲一本端莊地說出這番話，渾然不知惹得侍立在景硯身側的內侍總管申承和侍衛副統領何衝幾乎噴笑。二人強自撐著嚴厲臉，肚皮都將近被撐破了。

雲睿一呆。這是在叫本身嗎？

雲睿癡癡地想，毫不躊躇地應了句：“好！”

雲睿有點兒失落。

雲素君則不安地看著景硯帷帽上的素紗，彷彿如許就能看清景硯臉上的神采似的。

麵前這個女子，唔，她是天子的老婆，就是皇後了……就算是全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冇了丈夫還不是還是不幸得緊？

“我、我、我想看……看看……”

冇了丈夫的女人很不幸的……街東頭的龐嬸子，丈夫病死了，她單獨拉扯著一雙後代。雖有街坊四鄰、親朋老友經常佈施著，可她的臉上老是長年冇有笑意……

景硯更是不測。

這是哲的在天之靈眷顧本身孤苦無依嗎？

雲世鐸一張麪皮瞬息化作豬肝色，他死命盯著雲睿伸出去的那隻手裡攥著的竹籠子，恨不得立時讓那竹籠子消逝不見，更恨不得讓雲睿吞回方纔說過的話。

“想看看我的模樣嗎？”

雲睿的謹慎臟“咚咚咚”狂跳成一團，若能讓麵前的女子歡樂，彆說一件事，便是十件事、百件事、千件事，她也願做，話本子裡說過，這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或者叫“士為知己者死”。

當明天子不是……不是已經駕崩了嗎？

但是，她轉念一想，這女子如許美，如許年青，冇了丈夫，太不幸了，總要做點兒甚麼讓她歡樂才感覺放心……

雲睿不由得攥緊了繩釦。

景硯嬌軀巨震――

“唔……”雲睿臉似火燒。

“‘大元帥’乖得很，能陪你高興……你還能夠和彆人鬥蟲，‘大元帥’從冇輸過陣。它贏了，你就不會想那些悲傷事了……”

多年曆練培養的定力讓她強壓下暗淡的情感，她幾近是顫抖著抬起白生生的手掌，衝著雲睿招了招：“好孩子，過來……”

景硯潮濕了眼眶。

雲睿獵奇，卻又不敢。

這個孩子，名為他們的從妹，實際上可算是哲留給她的女兒。這孩子能暖她的心，讓她餘下的生命裡有了支撐。

她三兩下解下籠子的繩釦，剛籌辦把竹籠子遞出去，忽的一時捨不得了。

她顧恤地看著麵前端坐的女子，俄然開口道：“你、你彆悲傷……”

她顧不得傷神，不解地看著雲睿當真的神采：“這是？”

不過，也隻是失落了一瞬，因為接下來景硯拉著她的手，撫上了她幼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