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第1頁/共4頁]

皇甫留仙冇聽懂他前麵的話，但前麵那幾句卻聽明白了。

“夠了，閉嘴。”鳳仙神采一厲，“死”這個字明顯碰到了他的某種忌諱。

“咳咳，好了，先到這兒吧。”賀清秋終究看不下去了，他與鳳仙對視一眼，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火凰先歇著，鳳仙尊與我對弈一局可好？”

鳳仙也站起家，啞著嗓子道：“願墨陵此行能一雪前恥，誅亂道之人，重定人道聖軌。”

“下這兒。”賀清秋往棋盤上一處指了指,非常耐煩地指導麵前之人。

那些人的身子垂垂疲勞下去，皇甫留仙驚悚地瞥見他們屍身上浮出玄色的厲鬼，這些厲鬼滿腔怨念，見人就咬，將統統活物都化作血塊。而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又因為鬼氣的影響而歸入酆都城，成為宋離憂部下的助力。

皇甫留仙轉頭：“宋先生？”

實在誰都冇做錯，隻是這個亂世它不饒人啊……

宋離憂緩緩走過來，鬼氣腐蝕了那些墮入狂亂的兵士：“伽耶王朝是如何對待他們的，他們也會還以一樣的東西，血腥、殛斃、□……在伽耶氏暴政之下，他們隻瞥見了這些，也隻學會了這些。”

但是火凰還是處於不安當中，她看上去將近哭出來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太差勁也不至於拖累大師。鳳仙，你說如果你殺了我，會不會有另一個更好的火凰代替這個位置呢？”

“嘁……”陰冷的笑聲從她背後傳來，“你希冀這群冇腦筋的野獸停手？那還不如先把他們的手剁了。”

賀清秋固然聲音暖和，但言辭卻感染了三月春寒的料峭，聽得鳳仙心底裡發冷。

日月漸冷落，風雨徒離憂。

“宋先生曾是伽耶臣子麼？”皇甫留仙追了上了，她身上紫氣環繞，竟然也不懼宋離憂身邊濃烈的鬼氣。

“這是甚麼話……”賀清秋輕嘲，他撥弄動手裡的棋譜道，“如果想保住火凰，那一開端就不該該出世，既然眠鳳廊出世了，那就彆扯這些虛辭。”

伽耶天子賜給這位采詩官的向來都不是祝賀，而是罹於憂患，困苦蹉跎。現在他總歸是將這統統還歸去了，而後再不被幽思憤懣所擾，塵緣皆儘，大道通達。

有點肉呼呼的小手抓了枚棋子，謹慎翼翼地往他所指的處所放了下去,然背工的仆人才問道：“真的是這裡？”

“曉得為何要走這裡嗎？”賀清秋將手裡黑子放下，然後安靜地問火凰。

“停手！”皇甫留仙悍然拔劍，對擺佈近衛道，“節製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