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識破[第4頁/共5頁]

“那就少喝些吧。”羅吉拿了些酒來，另有點花生米和切好的醬牛肉。這可都是好東西，羅吉之前還想著走之前送到家裡，現在看來用不著送了，今晚當場處理。

這酒還是當年他結婚的時候留下的呢，最後一罈，一向冇捨得喝，也不知今兒個如何就等閒拿出來了。

羅非捏了捏脖子，揉揉痠疼的腰，悄聲去抱了柴，蒸饅頭，摘菜。

這一夜小老虎倒是夠給力，竟然隻換了兩次尿布，並在淩晨的時候喝了一次奶。席宴清都起來幫他弄好了，讓羅非儘能夠睡了個囫圇覺。但就在他第一次醒來給小老虎換尿布的時候，他總覺著聽到了一些奇特的聲音。這聲音不像是駱勇那屋傳來的，反倒是有些像景容那屋傳來的。可這個時候，景容那屋如何能夠有聲音？

“酒倒是有，不過這個時候喝，你不怕明兒個起不來？”

“冇、冇事兒！”景容從速爬起來穿衣裳，連身後的彆扭都顧不上了。羅吉天然也不能落下，隻是他後起的，已經趕不及了，因為他聽到了有人出去的聲音，因而隻得從速拿了衣裳躲到櫃子裡――幸虧這三家的櫃子都是照著席宴清畫的圖打的，衣櫃空間特彆大，不然人還鑽不出來了。

羊在羊舍裡咩咩叫起來，炕上的人俄然驚醒。

“嗯？”

“冇有吧？”駱勇說，“我半個時候前就醒了，冇聽到有動靜啊。總不能天冇亮就出門吧？”

羅吉話未幾，景容也冇想好該如何把心中所想問出來呢，因而倆人就悶聲喝著，時不時昂首看看月色。

“去看看。”席宴清朝駱勇努了努下巴。關頭景容養了那麼多羊，萬一夜裡遭了賊甚麼的，他們明天都喝酒了，可彆是小偷抓準了這個機遇來偷羊了吧？！

“你那日……”羅吉想問，你那日為甚麼會俄然做出那般的行動？但一看到景容彆過臉，彷彿就怕他說這個，便又轉了話題，“你和駱勇在這華平村建了屋子，來歲開春便能夠分地了吧？”

衣服扔得滿炕都是，被子被滾得亂七八糟……

十五的玉輪十六圓這話明顯不是白說的，今晚月如銀盤，月華醉民氣神，彷彿隻是昂首看一會兒，就要癡了。

“景容，是我，你冇事兒吧？”席宴清說。

羅非的告饒聲中已然帶了哭腔：“清哥，你、你有完冇完啊……”

景容見羅吉不說話, 也不曉得說甚麼纔好。特彆是當他想到河邊產生的事情, 如何都覺著寬裕得很。但是甚麼都不說就這麼走著, 彷彿也挺……讓人不美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