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萬象歸隱莫明處[第4頁/共4頁]

飛蠅痛罵道：“你這小鬼，工夫....工夫比我想的強了很多。我....我若不是先前...先前受了傷....”

夏兒仰天狂笑，一雙眼睛烏黑如墨，身上似染著墨水，在她皮膚大要如蛇般活動，映出微小幽光，常軒顫聲道：“你不是夏兒，你是誰？”

常軒今後退開，身子緊貼樹木，刹時不見蹤跡，飛蠅一劍斬在樹上，整座花圃稍稍一顫，僅落下幾片樹葉，飛蠅心知常軒已使入迷農天香經來，現在這周遭裡許的花圃，皆成常軒掌中兵刃。他深吸一口氣，曉得本身這些光陰來的苦思冥想，已至緊急關頭，若仍冇法見效，此後便再也何如不了敵手。

話音剛落，飛蠅甩手衝出，紅光閃過，常軒側身，手臂一擺，也是一道綠光迎上，他知飛蠅喪芥蒂狂，非要殺儘山海門人，雖不明以是，但也肝火勃發，涓滴不讓。兩人此時近身廝殺，互不退避，但劍氣掌力仍朝兩旁散開，如同涓涓細流，卻又無孔不入，數丈周遭內樹木受真氣所摧，樹葉脫落，樹皮剝裂，這些千年神樹竟漸趨殘落。

常軒呼呼喘氣，隻覺內力破鈔狠惡，暗忖一個時候以內，定冇法複原。而飛蠅景象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進入山海門以後，內力本再無邊界，但現在性命相搏，各自肉身受傷太重，如果換做凡人，早投胎個百八十遍了，但全憑仙氣支撐治癒，方能不至昏倒，即便如此，也已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

飛蠅朝常軒瞋目而視，擺出架式，常軒笑了一聲，不去理他，來到夏兒身邊，解開保護樹木，將她抱起，緊緊貼在胸口。

當此地步，他仍有一絲復甦，曉得這夜啼在發掘民氣之苦，摧敗意誌，唯有想起甜美之事，方能與之對抗。他冒死設想平生各種完竣幸運，往昔點滴，垂垂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