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空閨冷漠荒秋日[第1頁/共4頁]

歸燕然自知是禍首禍首，長歎一聲，閉眼點頭，心中有愧。

韓霏見歸燕然神情忽喜忽憂，問道：“魔神，您有何旨意？可否奉告奴婢？奴婢毫不敢有違。”

韓霏怒道：“不成！奴家豈是三心二意之人？既然認了正主，如何再能讓那狼心狗肺之人糟.踐身子？你讓我歸去找他，便是斷送奴家平生，奴家寧死不從！”

歸燕然見她要死要活，瞠目結舌，勸了好久，徒勞無功。他這魔神當得實在窩囊，韓霏隻要撒撒嬌，撅撅嘴，他便半點辯駁不得，如此對峙好久，他歎道：“既然如此，那也由得你了。我先送你去找韓瓊老爺子，全聽他的安排吧。”

兩人回到酒樓，周瀚海兀自甜睡不醒，韓霏走到韓瓊房門，叩著紙窗，三輕三重，複又快慢交叉，顯是暗號。韓瓊顫抖著翻開房門，低聲對韓霏道：“你這孩兒！胡亂叩些甚麼？哪有新化身使者來臨？”

歸燕然又道：“你們自家之事，我也不來過問，但我不喜旁人追陪奉養，你們父女還請自便。”

韓霏道：“是真的，爹！”她刺破本技藝指，又朝歸燕然走來，歸燕然倉猝擺手道：“免了，免了！”韓霏道：“魔神，你不讓我采血，我便割破手腕他殺！”

說著她解開衣衫，暴露滾圓酥.胸，皎月之下。她身上肌膚潔白敞亮，麵如海棠羞紅。身上香味兒氤氳，濃烈勾魂，歸燕然隻覺麵前一片恍惚，倉猝脫手，點上韓霏麻穴。韓霏“哎呦”一聲，嗔道：“魔神哥哥不喜我大膽主動。想要奴婢乖覺些麼？統統如魔神所願....”她已知歸燕然並非刁悍霸道之徒，便當他如貼敬愛侶，鄰家知己普通，說話之際，已不再顧慮重重。

歸燕然慘聲道：“好啦，好啦，莫要再提！我下次再脫手救人，這麵具是千萬不能摘下了。”

歸燕然又想起習練玄夜伏魔功時所受各種磨難，其殘暴痛苦，凡人縱情設想，亦難以企及。這周瀚海雖非他兄長，但既然兩人同病相憐，歸燕然觸景生情，自也對他多了幾分靠近之意。

韓霏大驚失容，彷彿歸燕然隨口一句抱怨，便是冇頂之災。她拉住歸燕然胳膊，纖臂顫栗，嚷道：“魔神但是見我對周瀚海不大恭敬，心生不滿麼？魔神明鑒，那周瀚海雖騙我過門，但對我不忠，當著我的麵尋求旁的女子，我怎能不生痛恨？現在魔神你救我性命，對我這般密意厚誼，我若再生出輕瀆之心，天理不容，身後墮入長夜天國，被魔影撕咬，萬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