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見群魔夜舞[第2頁/共4頁]

蒼鷹暗罵道：“老子宿世做了甚麼孽？恰好要看你們爭風妒忌、明爭暗鬥的，還非得把老子扯上。”不肯久留，穿過院落，火線垂垂呈現人聲，遠遠聽來，有人淒厲慘叫，彷彿正受千刀萬剮之刑，但這尖叫立時被低吟裹住，有很多女子正在前頭唸誦經文，聲音沉悶無情，如同雲中悶雷普通。

鬼怪看得明白，心想：“這迫雨公子當真深愛九狐？他們兩人是何時結識的？傳聞此人對任何女子都冷酷回絕，為何會對九狐情有獨鐘？”

好不輕易化解風波，三人來到一座大院子，隻見幾棵極其奇特的樹木，樹根泡在紅水當中，樹葉豐富寬廣，比平常荷葉要大上一圈，蒼鷹朝那紅色池水凝睇好久，俄然縱身上樹，揮劍斬下三片樹葉，卷做一團，背在身上，鬼怪奇道：“鵬弘遠哥，你這是做甚麼？”

迫雨讚歎道：“鵬弘遠哥心機活絡，遠賽過我們二人。”

三人放慢腳步，不收回半點聲響，來到一座佈道大殿上，藏身立柱以後，隻見紅幕廣佈，從空中垂落，遮住亮光，因此烏黑陰暗，大殿中點亮燭火，更加陰沉可怖，令人膽怯。稀有千人齊聚在殿上，當中立著高高的石柱，石柱上綁著十多個男人，有老有少，極其肥胖。有幾個長袍女子手持兩丈長矛，不斷刺破那些男人肌膚，鮮血泊泊流下。

鬼怪嗔道：“他天然是賽過你了，我看我們此番救援九狐姐姐，倒是鵬弘遠哥著力最多，姐姐若能脫困，也必定深深感激鵬遠哥的恩典。”她揣摩迫雨心念，料定他必定難受，公然迫雨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心中冇出處升起一股妒意。成心折磨他，又道：“那蒼鷹所作所為，可還不止如此。我二人前去鬼劍門總壇之時，一起上他對九狐脫手動腳，他叫九狐‘老婆，老婆’，不知有多親熱，九狐護法似對他生出交誼，竟不出言斥責辯駁。比及了總壇裡頭，兩人同宿一床，九狐也逆來順受，並未抵擋。像我們這些女子，最重名節明淨，九狐的身子已被蒼鷹占有，這輩子都是那蒼鷹的人了。”

這走道非常喧鬨，無人走動，三人無聲無息前行，蒼鷹俄然發覺非常，推開一扇房門，見案上擺著幾件女子衣衫，他靈機一動，說道：“我們這般擔驚受怕的走來走去，不如來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打扮成村婦模樣，光亮正大，堂而皇之的去救人？”

迫雨這些年來渾渾噩噩，不睬俗事，除了將李書秀視作親人以外，對旁人毫不體貼。現在經鬼怪提示，那一夜的點點滴滴，頃刻湧上心頭，他想起九狐淒然絕望的眼神。與九嬰捧首痛哭的模樣，當真魂飛魄散，心中痛苦，直是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