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平心靜氣[第2頁/共4頁]

鏡蟾又道：“你身上香氣，似能稍稍停止那‘蟊’，我要將你也帶走，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害你。我們要去找白麪禪師。他能幫我，幫我擺脫這咒法。”

他前一句話說的雖輕，但海飛淩卻已聽到，後一句話有所竄改，但當真是火上澆油，反令人更怒，海飛淩一把捏住赤蠅臉皮，叫道：“你口是心非，兩麵三刀，哼，我要向師父告狀，說你對我無禮。”

鏡蟾踏了一步，已轉到香兒身後，香兒長劍今後刺去，那鏡蟾將鐵穆耳往她身上一送，香兒大驚，趕緊避開，但已失了先機。那鏡蟾工夫奇妙至極，動靜遽換，輕重難測，香兒奮力抵擋，但仍束手束腳，十招以後，鏡蟾將鐵穆耳當大盾牌般一轉，香兒叱罵一聲，隻得停手，卻被鏡蟾拍中額頭，立即暈倒。

赤蠅歎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你隻知此地美景，卻不知國難當頭，不體貼師父母親安危。”

鐵穆耳心頭大怒，一時不覺驚駭，喊道：“快將此賊拿下。”話剛出口，有五人一齊撲向黑袍人，各出拳、掌、指、爪、腿，身骨如鐵似鋼，速率追風逐火，香兒悄悄點頭：“這五人又是何方妙手？若一擁而上，我也隻能暫避鋒芒。”

赤蠅神情高深，得意其樂，嘀咕道：“罷了，罷了，女子無知，比香兒師姐尚要減色，我豈能與她這等小娘普通見地？她願說此地好，那我便隨口答允幾句，又能如何？”當即說道：“師姐所言不錯，這處所非常標緻。”

鏡蟾往四週一望，俄然仰天長嘯，那嘯聲好像鬼吼，直入民氣，四周世人神采慘白，麵前彷彿有無數蒼蠅擾擾狂動，紛繁心驚膽顫，舞動兵刃去擋。鏡蟾順勢一躍，掠過十丈之遠，遠處射來箭矢，他身子拔高，在一箭上一踏，斯須間已落在牆頭，他再一借力，騰空閃過，身法之快，運勁之巧，當真聞所未聞。

眾侍衛包抄此人，劍拔弩張，各自思考救援之策，鏡蟾轉向香兒，說道：“小女人，你香的很。”

鏡蟾大聲道：“我不想殺她，是蟊要殺她！我求你將我逐走，我求你將我逐走！不然蟊破體而出，非殺了她不成！”

若施急道：“你胡說些甚麼？鏡哥哥，你....你身上有病，確需醫治，但何必出此下策？我已找到咱倆的孩兒啦.....”

若施怒道：“你殺了我夫君麼？”形影閒逛，紫檀劍化作紫電。疾刺鏡先生腹部，她見此人樣似發瘋，全無防備，想將此人抓住，細細鞠問丈夫下落，故而這一劍並非刺向關鍵。但鏡先生驀地昂首，皮膚腐敗寥落，若施看得明白，那皮膚以後，恰是她丈夫的麵孔。她“啊”地一聲。想要收劍，但鏡先生麵孔再變，雙目瞪大，幾近彈出眼眶。似是蒼蠅的一對巨眼。他迎向若施，揮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