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子夜千軍連天弩[第3頁/共4頁]

蒼鷹心中不平，一躍而起，叫道：“我再讓你開開眼界！”怒喝一聲，踏開馬步，運氣丹田，凝立好久，隻見他額頭前飛出一隻色采斑斕的烏鴉，翅膀翕張，雙目靈動，繞著李書秀輕巧的飛了一圈，李書秀又驚又喜，伸手一碰，那烏鴉頓時消逝，一股大力傳來，李書秀嚶嚀一聲，掌心生痛，倉猝縮手。

蒼鷹縱馬在草原上疾奔，眼皮沉重，腦中亂成一團，但草原上冷冽的氛圍令他稍感復甦，劈麵而來的殺氣又讓他殺意奔騰。

賈尼貝大聲道：“在火線巡查的木瓦哈桑見到一大群蒙前人朝我們這偷偷殺來！他們帶著盾牌和弩弓，離我們另有七裡路，看模樣是來找我們複仇來啦！”

李書秀喊道：“賈尼貝叔叔，但是來了仇敵？”

李書秀聽得嘖嘖讚歎，說道：“蒼鷹哥哥，你這故事說的真是好聽。”

蒼鷹答道：“無形者，無情也，這門劍氣，須得修習者心中冷酷，無悲無喜、無慾無求，若不能摒棄邪念，便練不成這氣勁。可一旦把握訣竅，便不再為情感所擺佈，劍氣隨心所欲，∴，彷彿使動四肢普通。這門劍氣能力極大，跟著修習者內力越深而越強。若體內功力為十成，無形劍氣可將功力的七成闡揚出來。”

蒼鷹隻感覺渾身力道大增，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順手一扔，那匕首附上雄渾真氣，如流星趕月般劃過半空，正中蒙古前鋒的脖子，那人慘叫一聲，跌落馬背。

李書秀皺眉道：“她這麼做過分度啦！我去找她要解藥！”

李書秀心中大震，悄悄一躍，跳上一丈高的台階，問道：“仇敵有多少人？”

李書秀連聲感喟，對安曼極其憐憫，蒼鷹指動手上傷勢，說道：“這女人蠻不講理，還真下得了狠手，你還替她擔憂，真是婦人之仁。”

賈尼貝躊躇半晌，喊道：“誰與我一同出去，將蒙前人引開？”

李書秀頃刻間反應過來，盜汗直冒，怒道：“這大笨伯，他一小我衝出去做甚麼？”

他如野獸普通吼怒起來，冒死催促坐騎，馬蹄聲響，踩起碎草亂泥，仇敵的聲音越來越近，盔甲顫栗，鏗鏗鏘鏘，戰馬喘氣，哼哼嘶嘶，瞬息之間，蒼鷹隻感覺回到了血腥疆場之上，聞到了久違的廝殺氣味。

蒼鷹氣喘籲籲，神情衰弱，喊道：“阿秀，你現在信了麼？”

那氣味令他狂亂，令他沉迷。

蒼鷹寂然說道：“二者大不不異，一者並無定形，故而可竄改萬物，一者返本歸元，閃現出仙獸本尊。這虎鶴雙形暗合天道，製衡六合人三才，一陰一陽，動可竄改乾坤，靜則千秋萬載。是故曾有經文記錄曰：太極初分，天元守一，虎鶴化形，萬物乃生。說的便是這虎鶴雙神創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