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歌聲劍影[第2頁/共4頁]

蒼鷹暗歎一聲，微微點頭，目光垂垂變得浮泛失落。

李書秀輕笑一聲，答道：“可不是嗎？”她倚在陽台雕欄上，深深呼吸，歎道：“蒼鷹兄弟，我們彆急著歸去，成麼？”

他手腕一翻，長劍收回，一牽一引，劍尖隨身起舞，但見他招式癲狂，姿式大開大合，隻攻不守，勢若風火，跟著他長劍破風，竟然收回動聽的調子，彷彿在吹著羌笛普通。

那是烏鴉，除他以外，誰都瞧不見的烏鴉。

蒼鷹不答，隻是眺望著遠方，他見到在純白的月光之下，一個如鬼怪般的黑影從天而降，在他麵前變幻成型，那黑影雙眸閃著紅光，神采麻痹，漸漸站到他身邊，在他耳畔呢喃低語。

李書秀歡暢至極，但細心想想，又感覺不當，她問道：“那小盛。。。那皇上該如何辦呢？”

兩人沉迷在這歌聲樂曲當中，心中高興，漸入物我兩忘的境地，過了好久，李書秀先前遭到內傷，此時傷痛複發，呼吸不暢，不由咳嗽起來，如此一來，蒼鷹趕緊停止舞劍，扶住李書秀，倉猝問道：“阿秀女人，你傷勢如何？”他見本身矯飾工夫，竟惹得阿秀受傷，神采惶恐，彷彿犯了彌天大罪普通。

李書秀身子發顫，雙手扯了扯胸前衣衫，恍忽間想起了本身經曆的舊事，不免同病相憐，對小盛極其顧恤，悠悠說道：“難怪你們先前叫他陛下，我還覺得本身聽錯了呢。”

蒼鷹聽她語氣難過哀婉，彷彿深深這段情緣膠葛，笑道：“這也平常不過，誰冇豐年青犯傻的時候？我碰到過好多豪傑豪傑，不管武功多麼高超，疆場上多麼英勇，終究卻栽在女人手上，死在爭風妒忌的打鬥當中。這情之為物，自古便為一道難關。”

李書秀自也聽到父親的死訊，固然她自幼與父親分離，但父女親情卻未曾稍減，聽蒼鷹一提，立時悲傷欲絕，又冷靜的流下淚來。

蒼鷹握住軍令牌，雙手顫抖不休，大聲道：“冇錯，我認得這字樣，李祥甫，那恰是李將軍的稱呼！彼蒼有眼，彼蒼有眼。”

蒼鷹衝動至極，隻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驀地站起家來，抽出長劍，呼地一聲，劍光彷彿星芒，長劍如龍騰般從空中劃過，當劍刃劃破氛圍之時，劍尖微微發顫，收回悠長的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