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釋鴻蒙[第3頁/共4頁]

那白叟吃了一驚，頓時縮起腦袋，偷偷朝三人張望，麵露苦澀，搖了點頭。歸燕然正迷惑時，隻見一白袍人手持長矛，趾高氣昂，行動生風，朝歸燕然走來，喝道：“你們鬼鬼祟祟的，私行在群情甚麼？”

黑髮人涓滴不在乎此人道命，嘿嘿笑道：“好！你殺了這漢人信徒，罪孽又深了一層，我們更不能饒過你啦。小女人，由我燭火使者裘胡思來會會你。”

莫憂舉頭道：“你既然是我們漢人，為何要穿波斯明教的白袍？莫非你忘了本身祖宗是誰，去當了胡人的嘍囉嗎？”

莫憂歡暢起來，笑道：“承蒙天下第一妙手謬讚，鄙人不堪幸運。”心中卻想：“但願是玄秦大發慈悲，賜我一身超凡工夫。不會就此消逝。”但情知此事過分美好，定有蹊蹺，她也懶得去想結果。

莫憂聽他胡說八道，本身駐顏不老。還是是少女模樣，怎地成了老婆婆了？心下更惱，朝蒼鷹屁股一腳踢去，去勢竟然快極。【ㄨ】蒼鷹嚇了一跳，哇哇慘叫，被一腳踹飛老高，幾乎鑽入樹冠當中，歸燕然與莫憂見他狼狽，不由得暢懷大笑。高興非常。蒼鷹從後追上，說道：“莫憂，你方纔那一腳公然非比平常，但是練了甚麼采陽補陰的工夫？”

這一發揮身法，當真疾若良駒，快逾豺狼，在陸上奔行之時，彷彿禦風而行，足不點地，悄悄一躍。【ㄨ】便有十丈，歸燕然不料莫憂本領如此了得，讚道：“莫憂，這幾年來。你工夫也突飛大進，遠賽過當年泰山彆離之時。”

蒼鷹哈哈一笑，又道：“世事難料，風雲莫測，誰能想到現在我蒼鷹還是蕭灑俶儻之人，而燕然飽經磨難、禦女無數，已然白髮蒼蒼，雄風不再；而昔日那傾國傾城、貌美如花的莫憂，也成了現在半老徐娘、風味猶存的老婆婆。”

黑髮人道：“那些道宗的異教徒，若不投降，已經全數被我們殺了。遵循我們明教端方，此處所圓百裡以內，凡受道宗矇騙的女子，都得拿上山去，由我們明燈教王浸禮一番，再順次與山上教徒結婚歡好，以磨練她們信心。”

白袍人中，隻見一男人脫去長袍，暴露一身勁裝，乃是一黑髮色目人，他呼喊一身，數人手臂一甩，嗖嗖幾聲，數根長矛朝莫憂飛來。莫憂提起手中之人，腳下一點，倒飛出去，波波波聲響，長矛刺入她本來地點，深切半尺，矛尖非常鋒利。那幾人又一抖臂膀，長矛自行離地，飛回他們手中，本來長矛柄尾有細絲與人手相連，擲出以後，稍稍一扯，長矛便能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