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翻江倒海水茫茫[第3頁/共4頁]

三日以後，三人來到長沙城，城中還是人來人往的熱烈氣象，雪冰寒見人潮湧動，更加熙攘，一算日子，驚呼道：“本日恰是端五節，要有驅鬼大典，又有集會遊行，大家都要上街，我們快些去找李麟洪，以免為奸人所趁。”

莫憂本來怕江海之水，以來往到江乾便搖搖欲墜，近年來已大有好轉，但一到江麵，功力仍不免大打扣頭，見狀極其惶恐。有幫眾倉促放下兩艘小舟，李麟洪與莫憂躍入舟中，段玉水正欲跳落，但驀地水麵破開，有6、七人翻上船來，各抽短劍，瞬息間殺死數個海員，脫手甚是暴虐狠辣。段玉水心知若冒然躍起，身在半空，景況大為不妙，不敢忽視，發揮拳腳，掌力模糊約約、飄飄零蕩，與這七人拚鬥起來。

歸燕然怒道：“我幾時與你逛過窯・子了？我當時可明淨的很，見到女人，逃得比見鬼還快！”

李若蘭見雪冰寒性子還是憊懶，仍然語出驚人，笑罵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要麼與蒼鷹哥哥結婚生娃娃，要麼規端方矩，莫要勾搭，都似你倆這般吊著不成事，這世道會成甚麼模樣？”

這一席話令世人熱血沸騰，豪氣頓生，趙風一拍酒桌，大聲笑道：“小打小鬨這麼多年，終究真刀真槍，與韃子乾架啦。”

那人喝道：“死光臨頭，話卻很多！”此人乃西域赫赫馳名的殺手，精通諸般暗害秘術，殺人之前，常常籌辦萬全，東西精美，極少有失手之時。驀地單手持劍，右手一劍劈出，左掌一抬，袖中暗器疾飛而至，他右手劈砍時非常淩厲，而左手機括更是隱蔽萬分。

歸燕然歎道：“當那勞什子的教主，當得累得很。可貴很，遠不及陪著大哥闖蕩歡愉。”

正扳談間，段玉水俄然喝道：“好奸賊！”拋出一枚烏黑鋼鏢，紮入水中，隻聽一聲悶哼，有人浮下水麵，已被他毒死。

歸燕然喜道：“蘭兒，玄秦師父在此。那是萬事無憂，我隨二哥去了。”

段玉水對莫憂敬若神明，故而對李麟洪一向容讓，李麟洪妒忌他與莫憂密切，不時藉端挑釁，段玉水雖甚是憤恨，但也未曾發作，現在聽他故伎重施，也不答話，自行走向船後瞭望遠景。

蒼鷹說道：“既然堂主有令，待部屬先走一步，趕往長沙，也許能幫的上忙。冰寒，你與我同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