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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本來還感覺麵子上有些下不來，聽桃紅如許說，內心就舒坦些，說道：“三弟妹是最體貼的……是三弟有福分。” 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口，“果然甜滋滋的。也風涼。”

春哥兒昂首看了她一眼，去了寧氏身邊，“好。”

“好。”張居齡揉揉他的頭，拿了碟子裡的桃花酥遞給春哥兒：“……諾，吃不吃？”

當日的事情鬨成那樣，王氏再不準彆人往彆傳，寧氏也傳聞了些。她做人家兒媳婦不好說婆婆，卻也感覺張居思的行動實在是有失體統。

顧晗笑著去拉他的手, 幾人便往西次間走去。

“三叔叔好。”

寧氏端起喝了一口，讓嚒嚒領著春哥兒去外邊玩，“三弟妹，實不相瞞，嫂子今兒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商討的。”

春哥兒雙手接過，聲音清澈：“感謝三叔。”

寧氏被說的臉一紅，“三弟妹說的句句在理，倒是我莽撞了。”她原也不想過來找無趣，就是王氏表示的太較著，不好推讓罷了。

“就是要多擺些時髦的花朵。色彩呢, 就紅黃紫粉藍都要有……熱熱烈鬨的, 多好。”顧晗指了指書案的一角, 說道：“我瞧著那邊, 就缺一個花瓶。”

“那就好。”顧晗笑了笑：“你如果喜好，待會走的時候，我讓人給你帶兩個。隻是春哥兒年紀小，脾胃弱，彆讓他吃多了。”

小小的人，一本端莊的模樣，喜的丫頭們都捂著嘴笑。

“春哥兒真乖。”

張居齡一臉的寵嬖, “晗兒說甚麼都好。”

“大嫂嫂喝茶。”

張居齡又領了顧晗去西次間看, 這是他讀書、公事的處所。有書案、書廚另有一個四扇鬆柏梅蘭紋屏風，再往內裡就是羅漢床。倒也簡樸利索。

桃紅在外頭聽到倆人的對話，截了送西瓜出來的小丫頭。她親身端著奉上去，笑著說：“……大少夫人，我們少夫人見你過來，說氣候熱，讓我們去切西瓜，這還是一大早就在井水裡敗著的。最是清冷甜美的，您嘗一嘗，看口味如何樣？”

顧晗親身給寧氏倒了盞茶。

寧氏聽她如此地顧念兒子，心口就一熱，“是你想的殷勤。”她頓了頓，又說道：“你放心，母親那邊我曉得如何說。”

午膳後。顧晗坐在香妃長榻上給孩子做鞋襪，張居齡就坐在她身邊看一本煮茶的書。是顧晗常看的, 中間另有簡樸的講明。他感覺很風趣。

春哥兒被教養的好，見了張居齡也曉得拱手施禮。

“……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