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鬥兵謀之舞姬帝後

生死一念[第1頁/共2頁]

男人麵色一動,手臂抬起來一些,把嗆得麵色通紅哭聲漸弱的女嬰拎出水缸,一雙小眼睛裡俄然光芒一閃,彷彿見了羊羔的餓狼,盯著女人:“小蹄子,竟然敢揹著我藏私房錢,說,把銀子藏哪兒了?”

說著男人找到了碎銀子,在手上掂了掂,眼睛一亮,把銀子攥在手裡,衝女人道:“哼!賤婊子此次就饒了你。再敢揹著我藏銀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不等女人說完,杜茂回身去搜婦人的嫁妝。女人躊躇了一下,還是抱著嬰兒亦步亦趨跟在男人身後,謹慎翼翼地開口:“官人,那是賣了嬅娘姐妹剩下的銀子,還指著······”

男人大步拜彆,女人抱著孩子有力地倚在門邊,漸漸滑下,粗麻的中裙下排泄殷殷的血跡。女人仿如未覺,解開衣衿,低頭哄著懷裡哭啞了的女嬰。一滴滴眼淚滴落,劃過女嬰的臉龐,像是劃過天涯的流星,不知祭奠著誰的生命。

“不——”床上頭上纏著紅巾子的婦人俄然收回鋒利的叫聲,撲倒男人腳下,緊緊抱住男人的腿,淚聲俱下求道,“孩兒她爹,求求你,求你留下她吧,就算是個丫頭也是條命啊,也是我們的女人啊······”

白石書院、青山書院的三百門生與二百士子集結在宣化廣場,絕食靜坐······

明楚曆944年,南寧朝京師啟城西,一個小小的嬰兒呱呱墜地。

戰報傳來,天子摔破了手中的盛著瓊汁玉液的雙燕銜環白玉雕花鎏金酒杯;

北國又作幾番秋。小銀鉤,掛簾綢。高低蹉跎,猶自上林遊。玉盞金盃翻手碎,興不減,上蘭舟。

狂歌長泣淚封喉。北方憂,恨難收。莫問當年,烽火漫河丘。北望中原天欲暮,千萬裡,鬼戎囚。

“行了行了!”男人不耐煩地揮開追上來的女人,昂開端整整衣袍,“你個頭髮長見地短的,懂甚麼!我這是去詩文會友,說不定哪天就得了哪家大人少爺賞識提攜,也能撈個知府縣令的鐺鐺,你就等著仕進家夫人吧!誠懇在家呆著,不然返來我休了你!”

“不要,不要······”婦人嚇得神采青白,爬疇昔跪起來死死拉扯住男人胳膊,不讓他的手臂沉下去一分,倉猝道,“有錢,另有錢,有銀子······”

小嬰兒永久也不會曉得,她這平生中,離滅亡比來的時候,實在並不是身為風塵舞妓時走投無路下孤注一擲的縱身一躍,不是手刃了蘇璋而遭受無止無休的圍追堵截,不是作為伕役修建重霄宮時不知何時就會累死餓死被活活打死在荒山野嶺,不是從戎十載多少次存亡一線,不是一百孤騎被三萬雄師困於後代定名為傾蝶峽的知名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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