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二回 命中註定[第1頁/共9頁]
連黃祿禦馬監掌印的位子,都是靠著他才坐上的好嗎?
如果先主能早些曉得少主的存在,早些接回宮培養起豪情來,那刻骨的仇恨不就也會跟刻在貳心上一樣深的刻在少主的心上,不消他說,不消他成心偶然的灌輸,少主一樣會與狗天子母子不共戴天了嗎?
以是黃祿隻能想出了這個折中的體例來,讓施清如待在都督府,再也不進宮了。
韓征眉頭微蹙,沉聲道:“這些竄改與縣主甚麼相乾?反倒她趕上的那些磨難,乃至數度的性命之憂,都是我扳連了她,不然平白無端的,誰會去找她一個無關緊急的弱女子的費事。本日之事,念祿叔是初犯,這些年又忠心耿耿,對我更是有大恩,我便不與你計算了,但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我毫不會善罷甘休!”
韓征的心又軟又痛,柔聲道:“想睡就睡,不然我也上來陪你睡?”
半晌才更加訕訕然的道:“少主,您當初不曉得,真的也怪不得先主。先太子妃乃是先帝親身遴選指婚,也昭告過太廟天下的,豈能說嚴懲就嚴懲?先太子妃另有得力的孃家,膝下也另有兩位郡主,先主總不能就不考慮其他了……在天家,很多時候是非也不是最首要的,安穩、均衡纔是,以是先主是真有苦處的……”
“可我又忍不住想,若我這輩子真活得那般淺顯,那般碌碌有為,我來人間這一趟又另有甚麼意義?我骨子裡就不是循分的人,骨子裡實在就是巴望能站得更高,飛得更高,才氣看得更遠的。以是我更多還是感激他,感激他給了我一個能飛得更高,能曉得更多,能有本身誌向與抱負,並且極有但願實現的機遇。”
見韓征點了頭,撫了撫他的頭頂,“這才乖。”
說到底,他們都算甚麼東西,哪怕都還活著,也合起來都比不過清如的一根手指頭,何況還都已死了多年,早不知魂歸那邊了!
黃祿曉得韓征本日是動了真怒。
韓征輕笑,笑裡卻冇有涓滴的溫度,“我把她遠遠的送走,路上如果出個甚麼不測,或是她安設下來後再出個甚麼不測,我便鞭長莫及,甚麼都做不了了,是不是?祿叔,你當我還是幾歲時,你隻消一鬨一嚇,便甚麼都聽你的,甚麼苦痛都能合著眼淚嚥下去,不發一語的阿誰小男孩兒嗎?”
滿覺得事情產生在城外,他又把韓征提早支走了,便定能萬無一失了,卻不想,竟功虧一簣,還惹得韓征勃然大怒。
可他卻不敢再對施清以動手,起碼短時候內,不敢再動手了,且不說他再動手也一定就能一擊斃命,若真能,他哪怕豁出去這條性命也不要,又算得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