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5頁/共5頁]
葉氏低頭一看,見女兒麵上全無羞赧之色,顯是又神遊天外去了,神采一僵。
孔綸莞爾而笑:“表妹似是厭我。可我記取上回在點心鋪子裡偶遇時,表妹還不是這般態度。”
才讓檀香將畫具擺好,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笑聲:“範景仁在《東齋記事》中記道,‘有趙昌者,漢州人,善畫花,每晨朝露下時,遶欄檻諦玩,手中調采色寫之,自號“寫生趙昌”。’我聞表妹亦每日寫生不輟,堪可謂法古嘉話。”
他跟沈安,實在是一類人——
楊順在謝思言身後亦步亦趨:“他們說可為世子分憂——他們能夠幫世子推掉保國公府那門婚事,隻求世子莫透出去。”
兩今後,陸聽怡得信,順昌伯府那邊冇能談攏,孔綸牽線不成,已來跟老太太賠罪了。
國公爺一向惦記取世子的婚事。上回上巳節就讓世子出門相看,但被世子推了,國公爺為此惱了好幾日。邇來又物色了一門婚事,女家是保國公家的蜜斯。
沈安俄然接茬:“這四下裡風景如畫, 三女人棄車丟冠也是一幅畫。不如歸去後,讓女人把這景象畫下來。”
陸聽怡瞧見小堂妹的打量,麵上更紅了些,隨即又是一頓,小堂妹目光裡並無嘲弄之色,似並不非常瞭解她的心境。
她笑道:“昏黃模糊更顯意趣,所謂‘隔霧看花’,恰是謂此。”
本日郭先生有事將來,她便攜了畫具,往園子裡寫生。
他本日底子就是衝著她來的。陸聽溪微壓唇角。
“不敢勞表兄操心,此事本也非表兄之過,表兄無需攬咎。”
陸聽溪有些冇法瞭解文人的思路:“這是否過分牽強?”她纔要說“安”的寄意也冇甚不好,瞧見謝思言的神采,回過味兒來。
謝思言倚在木紋隱起若蒼龍鱗的樹乾上,盯著麵前的少女看。
謝思言沉默。
三姐當下擁戴:“正該如此,我平日毛毛躁躁的,這畫擱我那兒不幾日就找不見了,還是淘淘幫我存著穩妥。”
當日歸去, 她就畫了這幅畫。三姐奪過來一看, 發明她冇把她的眉眼畫清楚, 還非常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