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3頁/共6頁]

她兒時固然皮，但那是平時，讀書作畫時，她都靈巧得很，向來按部就班。曾經她年幼無知時還想和謝思言在功課上一較高低，但在她看到謝思言每日要做的堆積如山的功課時，就冷靜放棄了。

陸聽溪點頭：“可邱先生方纔也罰了二姐，並且對二姐的怒斥更甚於對我的，如許說來，二姐的意義便是邱先生錯了，辦事不公，不分青紅皂白亂罰一通。既是如許，我這就去找邱先生傳達二姐的意義，邱先生這會兒該當還冇走。”

祖父雖居高位，但自來廉潔，仁澤廣被。有一年雪災，祖父往京師周邊諸縣施助，見百姓房屋坍塌，夜宿雪地，而朝廷的施助銀遲遲不下，立即將本身在四周添置的莊子並兩處宅邸讓出來，給哀鴻安設，又自掏腰包多設了幾處粥廠，保障百姓得以充饑。

她預備下抄手遊廊時，正趕上二嬸劉氏。

“你廓表哥今兒還勸我不必憂心，說你祖父這事不日便能停歇，但願借他吉言。”葉氏歎道。

陸聽惠看她不買賬，一怔，攔下她：“你當真不平軟？你可想好了，答不出題有何結果。”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著罰得不敷。我明日不能來學裡講課，你們除卻要做我方纔佈下的那些功課外，另有分外功課——紙上這題麵，我後日來時，要看到你們的答釋，如若答不出，把整部《論語》抄一遍，謄寫務必筆跡規整，無一處塗改，不然不作數。”

她隻是有些為自家女人焦急。都城高低怕是冇有不想嫁給去世子的令媛閨秀，陸家和謝家有一層拐了百八十道彎的親戚乾係，乾係不硬，但能和謝家有這層牽涉已是羨煞旁人了，她家女人又生得美女一樣，還和去世子有些友情——在她看來，互為仇家也算友情。何況去世子隻是嘴上不饒人，實則並未難堪熬女人。

陸聽溪忽地轉頭：“二姐一向讓我賠罪，這意義便是，我有錯，二姐無錯，但是如此？”

她出身二房，在府上行二，最看不慣陸聽溪這個到處冒尖的堂妹，陸聽溪不利她就歡暢。但是樂極生悲，她朝陸聽溪擠眉弄眼的小行動被邱先生瞧見了，被勒令站半個時候。

陸聽溪馬上懂了母親的意義。

“女人讓奴婢們盯著二太太？”甘鬆滿麵不解。

罰她竟比陸聽溪更重。陸聽惠心中不平，卻不敢違逆。

陸家給女人們預備的書院在外院，她為了活動筋骨，風俗步行一段路，比及了垂花門再坐上軟轎。

她立在夜風中，喃喃道：“這事若被老太太和老爺曉得了，我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