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陰謀如潮似水[第1頁/共4頁]
劉德度看到陳國賓怯懦怯懦的模樣,忿忿然一甩袖袍:“真是廢料!”
羅衫半解的花季少女倚靠在香床薄幔間,溫潤香酥的胸脯成了文人騷人的案幾,飄飄欲仙的翻雲覆雨成了靈感的源泉,這般紙醉金迷不但是墨客詞人的專屬,偶然乃至能引來士林人士的爭相前去。
除非,有的人真的長了一隻狗鼻子。
劉德度麵沉如水,捋著本身的山羊鬍,冷言道:“本日是不是新添了一名女犯李氏,因行刺罪被本官押入教坊司。”
在他部下的娼妓,即便生性剛烈,也最多就是一頓鞭抽杖打,但是要到了傾月坊,萬般花腔能將人活生生虐待致死!
隻不過,常日裡萍蹤踏遍青樓倡寮,常常夜醉不歸的推官劉德度,本日前來卻不是為了狎妓尋歡。
“劉大人?您如何跑到後堂來了,不知您台端光臨,小的竟然冇提晨安排一番,真的是罪該萬死。”雍州城教坊勾管陳國賓腆著臉迎了上來,他固然隻是不入流的小吏,可畢竟也是在籍官員啊。
綵衣翩翩的清倌女伶,執紅牙板,高唱低吟“楊柳岸晨風殘月”,我見猶憐,一時醉倒多少白衣卿相,一時迷暈多少青樓詞人。
陳國賓忙不迭地點頭:“冇錯,的確有一名女犯,小的冇細心看身材樣貌,隻記得當時身上一團血汙,小人樸重人給她擦洗身材呢。”
前朝禮部尚書範止曾雲:“樂籍既棋佈於京師,此中必有資質端麗、狡猾辨慧者出焉。目挑心招,捭闔覺得術焉,則能夠鉗塞天下之遊士。”
說完,他一撩衣袍,就走出了衙門,倒是叫三人摸不著腦筋,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蕭子玄寵溺地笑了笑,拎起桌上的麵具,嚴絲合縫、精彩新奇,實際上不成能被彆人發明端倪。
一名肌肉遒勁的中年壯漢、一名賊眉鼠眼的年青人,另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恰是方纔鼓動公眾抗議的為首幾人。
這麼做的目標隻要一個,激起公眾對蕭子玄的肝火,不需求他們做甚麼,隻需求他劉德度順水推舟,百姓天然會成為劉德度的槍手,將蕭子玄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現在劉德度竟然要把李婉兒逐出教坊司,賣入傾月坊,是何企圖已經昭然若揭!
“就是,劉德度算甚麼東西,我們走吧!”賊眉鼠眼的那一人抱著肩膀,冷冷擁戴道。
三人即便留在衙門中也得不到訪問,隻好各自分開,回家去了。
衙門公堂上的斑斑血跡逐步被擦乾,就如同方纔列席過的詭計一樣,來得驚醒動魄,走得悄無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