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朔夜01[第1頁/共5頁]

她問了句：“你是哪兒人？”

徐啟明說“好”。秦湛便對越鳴硯叮嚀道：“小越，你跟著徐閣主去，我在塔外等你。”

徐啟明笑了笑：“我聞聲衍閣的話就猜到你想如何辦了，當年的十塊水晶，你給了我八塊，用到明天還剩下一塊，我能夠拿來給他做副眼晶。”

這塊水晶擱在三尺二的烏木盒裡, 盒子的鎖眼是一枚銜珠而飛的雀鳥，秦湛認不出這是甚麼鳥，但大略都是精怪那一類的東西。

秦湛被他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瞧著, 剩下的安撫反倒不會說了。

秦湛身懷燕白，她不過剛踏上築閣的玉階，築閣塔內用以鳴警的青銅鐘便一聲一聲的盪開。

越鳴硯抱著白布包裹著的水晶，跟在了徐啟明的身後。徐啟明見他走的慢又細心，背脊繃的生硬，不由也從心底生出些柔嫩。目睹著他們已經走進了塔的範圍，秦湛就是手眼通天也冇法聞聲了，徐啟明對越鳴硯開了口。

築閣的現任閣主徐啟明便是在水汽散儘後呈現的。

秦湛便拿了盒子給他開口道：“你那塊還是留著備用吧，我帶了塊新的來，你用這塊給他做。”

或許是重新收徒勾起了秦湛的影象，她倒是想起了些二十年前的事情。朱韶縱使是為了遁藏災害才被奉上了閬風，人卻半點兒陰霾也無，剛來劍閣的時候老是問東問西，半點也不怕秦湛。秦湛說一句出門，他恨不得連秦湛出門的路上籌算在哪兒落腳都問出來。

越鳴硯跟在她的身後，正不明以是，忽聞聲秦湛道：“哈腰。”

這是越鳴硯自見到秦湛起，第一次聞聲如此和順的輕笑聲。作為燕白的劍主，秦湛強得令人側目。她深不成測的修為讓她在旁人眼裡顯得高不成攀，乃至哪怕近在天涯都彷彿隔著山霧，讓人瞧不逼真，也不敢瞧逼真。

即便越鳴硯在對方伸脫手的那一刹，與她靠得很近，越鳴硯的眼裡留下的也隻是秦湛恍惚的紅色身影和她淡泊偏冷的聲線。

秦湛連冇眉毛都冇動，獨自上樓。

越鳴硯畢恭畢敬道：“南境秦國人，父母在我幼時便歸天了。”

朱韶是妖主的名字，也是秦湛首徒的名字。

她將水晶從盒子裡取了出來，用紅色的絲綢包了, 方纔下了劍閣。

最後秦湛還是從朱韶之前住的屋子裡找到了塊冇摔碎的水晶。

秦湛說了第一句，便感覺上麵的話都好說多了，她一口氣全問了：“我也是南境人，南境大了去了，你是哪國人，父母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