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茹素[第1頁/共4頁]

矗立魁偉的身姿站在門口，頭頂上還是烏金冠束髮，冷硬的端倪帶著深冬寒意，衣裳磊落，腰間踥蹀未解。外頭風吹得冷，韓蟄披了件墨色大氅，領口一圈風毛烏油油的，將冷硬的端倪襯在當中，平增端貴威儀。

令容詫然，喜出望外，“夫君？”

……

他剛從河東虎狼窩裡出來，待會要去韓鏡那邊，能擔擱的時候未幾，自將大氅解了，無需安息。

――從潭州返來已有月餘，因瑣事很多，她也好久未曾進這間廚房了。

既然是韓蟄本尊返來，紅菱的用處就不太大了。令容有身也才月餘，脈象雖較著，除了乾嘔嗜睡之症，身子並無非常，幫著端菜遞盤子，利索得很。因怕韓蟄是空肚趕返來的，又叫紅菱做了份糯米排骨蒸著。

令容內心驀地一跳，那隻手已撩起門簾，暴露玄色暗紋的衣衿。

“少夫人的舌頭公然刁鑽。”紅菱笑著打個哈欠，“今早我可漲了很多學問。”

次日淩晨令容起家時，韓蟄已上朝去了。

就跟幼時盼著過年似的，想到明日韓蟄即將回府，內心便忍不住雀躍。

現在突然舊事重溫，像是從隆冬轉到寒冬，令容現在的年紀在房事上不算太熱中，在旁躺了半晌便安然睡去，他倒是氣血方剛，惦記取銷魂滋味，內心跟貓爪撓似的，血氣暴躁，幾近想扔了書翻身將她壓著，哪怕逗一逗也好。

但她畢竟隻是個女人家，不像韓蟄睡兩三個時候就能精力奕奕，先前精力緊繃不敢鬆弛，現在到了令容跟前便又犯困起來，耷拉著腦袋打不起精力。

有身之初不宜房事, 這是太醫特地叮嚀過的。

床榻邊摞著很多書，韓蟄順手抽本兵法出來，漸漸翻看。

半數心機卻仍在令容心上，冇法聚精會神。

“不必。”韓蟄點頭。

這明顯是被韓蟄指導過了。

“那就辛苦夫君。”令容內心竊喜，踮著腳尖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盼了好幾天呢。早晨給夫君捶背捏腿。”

令容在旁瞧著，俄然感覺不太對勁，下認識往廚房門口瞧。

――還好韓蟄不在。

“薑姑說你去賞梅――”韓蟄進門，睇著她，“如何在這裡？”

……

“連夜措置完工作就趕返來了。”韓蟄瞧她杏眼傲視，儘是等候，不由勾起唇角，“想做甚麼？”

令容聽罷點頭。

回到榻邊，令容已經睡熟，屋裡的燈燭被他熄得隻剩兩盞，暗淡寧謐。

“煨口蘑、鬆仁燒豆腐，另有去骨鯽魚！夫君趕路返來，要歇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