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秘密[第1頁/共4頁]
書房裡氛圍有點古怪,韓蟄麵上波瀾不驚,隻向沈姑道:“先出去。”
鄭毅在錦衣司辦事多年,甚少遇見如許毒手的事,加上畏敬韓蟄,甚為汗顏。
韓蟄內心微驚,冇再擔擱,將昭兒遞到薑姑懷裡,神情語氣倒是沉著如舊,“備好晚餐,兩炷香後送到書房。”說罷,回身出了銀光院,往書房疾步走去。
但那封信卻明顯白白,是寫給她的。
韓蟄唇角微動,俯身將他撈起來,隔著搓洗得綿軟的小衣裳,昭兒軟綿綿的屁股坐在他手臂,伸手往他脖頸蹭。他剛纔還將手指頭吃得歡暢,這一身,指尖帶著口水湊過來,濕漉漉地擦在韓蟄臉上,乃至帶著點奶香似的。
“少夫人去了書房。”薑姑恭敬回稟。
韓蟄行事向來謹慎, 一旦發覺端倪,當即派錦衣司細查。
厥後錦衣司周到清查,範自鴻卻仍杳無蹤跡。
書房裡,令容現在正站在書案後,對著那封熟諳的筆跡,麵帶薄怒。
通篇看罷,並冇半點不當之處。
嫁入韓家已稀有年,雖說她這少夫人的職位日漸安定,她卻仍守著這座書房的端方,甚少踏足。本日因嫂子蔣氏將傅益所缺的兵法票據送來,她在銀光院的側間尋到兩本,餘下的冇找見,便來書房嚐嚐,請沈姑開門,幫著一起找找。
薑姑應道:“是傅大人要的。”
韓蟄步下玉階,麟德殿前闊朗空蕩,春季冷風毫無遮攔地吹過來,卷得硃色官服獵獵而動。他舉目而望,宮闕殿宇巍峨軒昂,還是百年前初建成時引萬國衣冠拜冕旒時的堂皇威儀,瑞獸劃一,簷角飛挑,令人油然生敬。
令容憤然按著信箋,忽聽門扇輕響,昂首瞧疇昔,門口一道魁偉身影,硃色官服磊落,烏金冠上麵龐冷峻,跨步進門,目光徑直落向書案。案上摞著很多書,令容五指纖秀,壓著那張薄薄的信箋。
伉儷結婚至今,豪情甚為和諧,她在銀光院幫韓蟄打理東西時也無所顧忌。但此處畢竟是韓蟄的書房,因韓蟄偶爾在此措置公事,一定冇有觸及朝堂的要件。按理來講,她是不該隨便偷看的。
……
範自鴻是範通一手教出來的,不止技藝出眾,手裡也握了很多人手。那年河陽的刺客潛入都城,令他負傷中毒,現在的範通並不比河陽減色。且範自鴻能在山南攪弄風雲,明顯調了很多人手南下,兩處比賽,有範家死士保護,範自鴻若藏得太深不肯暴露尾巴,錦衣司也難何如。
傅益科舉出身,府裡有藏書,藉著職務之便,平常的經史乘籍也能往朝廷的幾處藏書閣去借抄,既然肯請令容去他的書房來尋,必然是外邊冇有的……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