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意亂[第1頁/共4頁]
令容畢竟顧忌他,隻往裡挪了挪,垂著腦袋,“冇甚麼,睡覺壓的。夜深了,夫君早點安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剛好膏藥抹完,遂擱在中間漆櫃上,將兩隻手腕懸著,就著韓蟄撩起的被子,鑽了出來。
“就為這傳言?”韓蟄明顯不信。
逼仄的床榻間酒氣蒸騰,韓蟄吻得頗重,一手緊握她試圖抵擋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摩挲她臉頰。不滿足於柔嫩嫩唇,趁著她喘氣之機,無師自通地撬開唇舌,攻襲而入。唇舌膠葛時,身材也越貼越緊,勾著她後腰,貼向滾燙堅固的小腹。
令容無計可施,稍稍昂首,在他唇上悄悄碰了一下。
令容從沉甜睡夢中醒來,隻覺兩條手臂痠痛得像是要斷掉。
韓蟄一頭霧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來。宿醉以後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極好,四體舒泰,內心模糊有種暢意。見令容仍閉著眼睛,他也冇打攪,自入內間去盥洗――那屋子兩邊設門,仆婦早已備了潔淨熱水。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痠痛的胳膊,就見手腕上紅痕未消。
令容還冇拿定主張,臨時不想提示他,但手臂的痠痛不容忽視。
……
“嗯。”令容點頭。
韓蟄緊盯著她,入目標嬌柔羞窘之態催動情.潮,他舔了舔唇,聲音嘶啞,“不算。”
屋內溫馨得隻要呼吸聲,她忐忑等了半晌,見他動了動唇角像是在笑。
胸腔裡的悶氣和身材的炎熱交雜,在她身軀貼過來時,卻有種料想以外的舒暢暢快。
……
看韓蟄昨晚的態度,彷彿不想和離,如果記起那事,更不會鬆口了。
令容“哦”了聲,目送他出了屋子,才起家洗漱,而後在宋家丫環的奉侍下打扮。
“好了。”她側頭避開他目光,臉頰蒸紅。
令容大驚,顧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冒死掙紮。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話他都記得,回屋以後被熱氣一蒸,影象就敏捷恍惚了。令容幫他寬衣、遞醒酒湯、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問,模糊記得她的答覆令他歡暢,再今後……韓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纔想起他彷彿逼令容親他。
令容欲哭無淚,背在身後的兩隻手腕被他捏得緊,扭了扭擺脫不開,隻好道:“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討,我手腕疼,夫君先鬆開。”
“為何驚駭?”
令容腦筋裡轟然一聲。
醉得不輕, 竟然還記得刨根問底!
誰知不測到了潭州地界,孃舅竟然能叫韓蟄酣醉一場!隻是宋建春的宿醉頗較著,韓蟄卻掩蔽得很好,措告彆事冷僻沉厲如舊,往監獄裡走了一遭,晚間返來時還坐在書案旁,肅著張臉呈理案情到深夜,跟昨晚的禽獸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