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意亂[第4頁/共4頁]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話他都記得，回屋以後被熱氣一蒸，影象就敏捷恍惚了。令容幫他寬衣、遞醒酒湯、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問，模糊記得她的答覆令他歡暢，再今後……韓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纔想起他彷彿逼令容親他。

“那就不準再提和離。”韓蟄一錘定音，“我不會克你，更不會放你。”

令容無法, 隻好道：“我躲著夫君，是因為驚駭。”

……

令容“哦”了聲，目送他出了屋子，才起家洗漱，而後在宋家丫環的奉侍下打扮。

因昨晚小宴遲誤了點時候，韓蟄倉促吃過早餐，便去了宋建春的衙署。晌午餐用得也頗倉促，令容見宋建春眼底淡淡烏青，便知他昨晚也喝了很多，冇能睡好。刺探了下，才知昨晚三人喝光了整整八壇酒。

“嗯。”

韓蟄顛末榻邊，還不忘向令容道：“我去活動筋骨。”

他已有好久未曾喝醉，多年風俗使然，洗臉的間隙裡，回想昨夜的事。

兩人對視一瞬，韓蟄總算留著最後一點知己，鬆開令容的手，扯開衣裳，牽著她便覆蓋上去。

“醒了。”韓蟄隨口號召。

“你忘了手爐。”韓蟄說罷，也躺進被窩裡，卻冇亂動。

那件事忘了最好。

韓蟄長長“哦”了一聲，手臂繞到令容背後，等閒將她兩隻手腕抓住。

天涯間隔, 鼻息交叉, 韓蟄仍舊盯著她, 雙目深濃。

韓蟄對著水中倒影擺出個冷厲的神情，愣了愣，頭回發明他竟然如此冇出息，竟會為她一個親吻歡暢得暈睡疇昔――就算他曾數次回味元夕那晚的親吻，對見慣存亡的錦衣司使而言，這般反應也實在丟人了點，難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甚麼？”韓蟄冇聽清，卻瞧見了杏眼裡的薄薄憤怒。

韓蟄一頭霧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來。宿醉以後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極好，四體舒泰，內心模糊有種暢意。見令容仍閉著眼睛，他也冇打攪，自入內間去盥洗――那屋子兩邊設門，仆婦早已備了潔淨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