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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內心莫名感覺惱火，撲空的五指下認識搓著，想著韓蟄判定躲開的姿式，有些活力。

翌日朝堂上，冇等永昌帝和田保同謀坑韓蟄的女人，韓蟄卻率先發難了。

年幼有身, 體弱喪子, 在心中難過、身材衰弱的時候, 旁的女人趁虛而入――多熟諳的故事, 當年楊氏不就是在生下韓蟄後，被太夫人安排的人趁虛而入，有了韓征麼？

對於昏庸無道的天子, 她並無好感, 當時在延慶殿倉促遇見，她反而留意將她推入兩難地步的田保更多些。

韓蟄不為所動，“禦史彈劾朝臣，諫言君主乃是本職，因被彈劾而挾私抨擊，暗中行刺朝廷官員，有違律法。且田將軍的行動，百姓早已傳開，惹得民怨沸騰，群情激憤。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若延而不查，怕有損皇上英名。”

“夫君！”她陪著韓蟄往裡走，畢竟擔憂焦灼，“有件事想就教你。”

令容的手僵在那邊，愣了半晌，走回案旁。

田保買凶刺殺禦史的事他曉得。前兩天田保還哭訴討情，他也感覺那禦史小題大做，明知田保是他最信重的近臣還敢挑刺，較著是活得不耐煩，被田保一通苦求讒言，乃至還狐疑是韓蟄欲抨擊田保，用心羅織罪名。

甄嗣宗倒是昂首了，正對上他的目光。

“臣倒是感覺……”甄嗣宗瞧著韓蟄，沉吟了下。

“不是凶神惡煞？”

今晨她本來要去筆墨軒挑幾樣東西，回金州時帶給傅錦元，誰知到了那邊，才曉得筆墨軒已被錦衣司查封。

紙張寫滿了，韓蟄也不出聲，又抽了一張，在頂上寫了個“嗯”字。

信是高修遠寫來的，說他被人挾持，困在京郊。因他在都城無親無端，又不想沾惹田保，故求她儘快帶財帛贖人拯救，今後必然更加償還。

――圍魏救趙，金蟬脫殼。

她正要走，斜劈麵屋頂俄然射出支箭，飛鸞眼疾手快地接了，上頭卻捆著一封信。

韓蟄一口咬定這信是假的，不想救高修遠，又不給任何解釋，乃至躲開她，都不必她寬衣，是還在喝那莫須有的醋，而後置高修遠的性命於不顧？

永昌帝冇犯色鬼弊端，自是功德。韓蟄又問道：“傳聞如何說？”

……

他的辭色並不鋒銳，然步步緊逼，明顯是不依不饒。

“皇後體弱, 那孩子冇保住。範貴妃就是當時進了東宮, 分走恩寵。”

他身邊就隻剩田保這麼個妥當的人，韓蟄還步步緊逼！

但她總感覺不放心，想著筆墨軒是錦衣司查封的，便頗焦灼地等他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