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國喪[第2頁/共3頁]

(未完待續。)

不待沈月然發話，站在杌子上的翠柳按捺不住，不滿地說道，“明個兒就是除夕，夫人與我在房中忙了一日，做來紅籠添些喜氣兒，如何倒惹來嬤嬤的忌諱了？”

“長輩歸天，長輩冇有不悲傷的。‘家裡人’又一貫頗得世人正視，這個時候天然要被抽調疇昔，籌劃，繁忙，保衛，安撫。不過翠柳曾與‘家裡人’見過一次，他看起來不錯，夫人儘可放心。”

沈月然趕緊拍了拍陳嬤嬤的肩頭。

“你一個深宅大院裡的小婢女，如何會……”

玄色筆墨一入眼，他睏意全無。

翠柳抬眼，道，“還好。”

她每次一見到太後，老是會叩首大聲道，祝太後婆婆千歲千歲千千歲，而太後老是會摸著她的小臉笑道，恬甜不負浮名，人甜嘴更甜。

大年初五，曹太背麵七疇昔，翠柳回到金絮居，雙眼紅腫得彷彿兩隻水蜜桃。

“快，快把那紅籠摘了。”

翠柳抬眼看向沈月然。

她問得風輕雲淡。

“嗯，那就好。”

翠柳感喟一聲。

陳嬤嬤道，“瞧丫頭這話說得，我哪有甚麼忌諱，是――”

陳嬤嬤也弄不清楚了，“夫人冇有瞧見翠柳飛嗎？”

明顯兩小我都明白對方的秘聞，但是誰都不肯意戳穿對方。

隻見她從杌子上跳下來，抓住陳嬤嬤的肩膀，大驚失容。

翠柳明顯前一秒鐘還站在她的麵前，下一秒鐘為何就不見了？

沈月然道，“當然冇有。翠柳若會飛，那裡還會來我們金絮居當一個粗使丫頭。翠柳隻是走得快一些，嬤嬤目炫了。”

這一次，不待沈月然發話，翠柳再次搶先。

國喪？

“翠柳她、她、她會飛？”

沈月然點頭，二人又各自說了會兒閒話，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她連聲問道。

陳嬤嬤目瞪口呆。

“哎呦，夫人，剛好，剛好，嬤嬤我來得恰好。”

翠柳搬來一張杌子，主仆二人高低繁忙間，這邊方纔掛好，那邊陳嬤嬤急倉促地拍門出去。

回到言若閣，桌幾上是一封已經感染上厚厚灰塵的手劄。

他打著哈欠，一麵脫去鞋履，一麵抖開手劄。

她立起家子，拿起剩下的兩個紅籠。

正如陳嬤嬤所說，少初十年的春節，都城覆蓋在一片紅色和哀傷當中。一貫受百姓推許的曹太後，終究冇有比及新一年的曙光，在臘月二十八的夜晚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