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皇弟[第1頁/共3頁]

曹太後感喟一聲，再次點頭，“皇上辛苦。”

“老九，老九，你莫要怪哀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心不足，力不敷啊。”

“現在距中秋隻要一月，衛奕這會兒毒發，想是有力再赴本年中秋之約，皇上可有思慮此事？”

曹太後想起彆的事來，向前傾了傾身子。

曹太後說著說著，又提到了九王李彧，她說不下去，再次悲哀。

提及“兄弟”二字，曹太後不由眼眶微微潮濕。

李忠提了提唇角，“這個點兒，孩兒便不回福寧宮，直接去延和殿打個盹就到早朝了。”

曹太後道，“順天報命。凡性命數自有天定，皇上今個兒為了一個衛奕徹夜不眠，明個兒又會為了誰展轉反側？皇上貴為九五至尊，天下大事，運籌帷幄，如此分神，實不該當。”

曹太後蹙眉。

李忠道，“母後思慮得全麵。不過，這一點母後不消擔憂。奕弟中毒之事，一向秘而未發，現在隻要衛府嫡親和汴京府多少人曉得，那遠在西北的九弟更不會曉得。轉頭孩兒派六弟西去，更不會大張旗鼓。以是，九弟不見到六弟，便不會曉得此事。他就是故意行動，也無時候籌辦。母後擔憂六弟被瞞，是多慮了。”

曹太後感覺安靜很多，雙眼望向床幔，聲音裡滿是悲慘。

“母後覺得他能夠勝任？”李忠扣問。

“皇上宅心仁厚，勤政為民，饒是對待一個異姓兄弟都能慷慨互助，何況手足？太後不必難過，會晤到九王爺的。”

李忠見狀，趕緊見禮，道，“母後千萬莫要胡思亂想，母後定會長命百歲。孩兒這就退下，母後好生安息。”

“母後莫要思慮太重，鳳體為安。”

“六？”

“十年了，有十年了罷。十年前，老九遣往西北，哀家就再也冇有見過這個最年幼的孩子。”

不過，皇上當時選中了衛奕，哀家也就默許。畢竟路途悠遠，衛奕年青有力，又很有探密腦筋，舊時與皇上、老九都有友情，是個不二人選。現在衛奕身中巨毒，重擔天然就落到皇弟身上。先皇出五子，老邁戰死，皇上繼位，老六懶政，老九外遷，老十因為年前季子誤食夾竹桃而亡，現在神情變得恍忽，怕是希冀不上。這下看來，那平淡而有為的老六倒成了獨一人選。

“老九，彧兒，多年未見，你還好麼……”

李忠走後，芳若服侍曹太後寢息，曹太後襬了擺手，道，“這個點兒，皇上睡不著，哀家也睡不著，不如芳若陪著說會話可好？”